第二天早上,沈安懒洋洋的起床,吃了早饭后,就召集了人。
“上衙吧!”
上衙并非是电视里演的那样,县太爷坐在上面,下面两排衙役!
错!
上衙就是上班,知县有自己的值房,没事就蹲在里面,你喜欢睡觉也好,喜欢写字也罢,没人管你。
“召集人手!”
沈安却要求祥符县的人全部在场。
稍后除去两个小吏之外,人全部到齐了。
“是谁里通外面的人,把三千多贯铜钱连夜弄到了县衙的后面。”
县衙的后面就是知县的住所,基本上大宋都是这样。
沈安的问题让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不说话?”沈安淡淡的道:“一个人就算力气不小,可你得担心脚步沉重吵醒了里面的人,所以一次最多带五十贯钱进来。”
“三千多贯,五十贯分解一下就是六十次。一个人自然不成,那必然是有七八个人,或是更多。”
沈安冷冷的看着这些人,“那个动静可不小,祥符县就在汴梁边上,近几年来越发的繁茂了,人口越来越多。这么大的动静,没有里应外合,他们进的来?当夜值守的那人呢?”
他站在中间,左边的张启伟说道:“当夜那人拉肚子病了,私自去寻了郎中。”
沈安举手,第一时间想到了赵顼。
“一直拉?”
“是,一直拉,拉了一夜。”
沈安松了一口气。
一直拉就说明下药那人的本事不算厉害,至少比赵顼差远了。
赵顼现在用药的功力越发的深厚了,看看乔二吧,今日拉肚子,不,是早上拉肚子,下午就不拉了,但肚子里却在翻江倒海,难受的想哭。
“那人可审过?”
下面的官吏们都低声叹息。
当然审过了,而且是许多次。这位也是个没路子的啊!
“审过了,多番查证。”
张启伟很憋屈。
“这个案子下官四处查找线索,都五日了,却毫无头绪。”
“那是因为你无能!”
沈安皱眉道:“外面有多少人想看沈某的笑话?”
张启伟苦笑道:“免役法是从祥符县开始的,那些人第一个恨您,第二个就是下官。估摸着祥符县目前至少有四五百人想弄死您。然后再弄死下官。”
“你是有功之臣,怕什么?”
沈安看着下面的官吏,负手走了下去。
官吏们让开一条道,沈安走了进去。
“有人说为官的诀窍就四个字,不做实事。”
沈安踱步到了后面,又转了回来。
“不做实事就不会犯错,可如何升官呢?奉迎上官,寻找靠山,这八个字就是他们的座右铭!”
“这样的人如何?”
沈安问道。
无人回答。
“这样的人,在士大夫里有多少?这样的人,会被称为大宋脊梁,大宋的栋梁,大宋的君子!”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那些所谓的君子,实则啥事都干不了。
“那样的人,就是行尸走肉,就是废物垃圾!”
沈安的态度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