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觉得这钱被送到了老娘那里去,就和飞走了没区别。
“圣人,官家在寻你。”
幸而来了个好消息,高滔滔遗憾的道:“这箱子要收好了,谁弄丢了……严惩!”
这看样子高滔滔并未完全信任新媳妇,担心她败家。
可赵顼这个棒槌却不知道老娘的感受,等她前脚走后,就吩咐道:“放我的卧室里去。”
卧室里媳妇迟早会发现,到时候……
赵顼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沈安以前说过的事,有地方的新婚夫妇当夜就会打起来,而起因却是为了钱。
至于吗?
他摇摇头,接着婚礼就开始了。
婚礼是盛大的。
有钱的赵曙为了儿子娶妻砸了不少,堪称是豪奢,只是不知道事后会不会后悔。
“安国夫人来了。”
安国夫人就是向氏最新的封号,她被迎了进来。
外面有不少来观礼的,芋头坐在父亲的脖颈上看着里面,果果牵着哥哥的衣袖,踮脚嚷道:“新娘子在哪?”
等向氏出现后,大伙儿都齐齐的哦了一声。
好了,心满意足了。
外面陈忠珩板着脸道:“诸位,都该去吃喜宴了啊!”
赵曙还是不错的,至少在收了不少礼后,还记得摆了酒宴。
果果去了女人那边吃席,沈安和芋头坐在一起,边上竟然是赵宗绛。
这谁安排的位置?
沈安看着赵宗绛吃肉和受刑般的模样就觉得不爽,可等他看到了斜对面坐着的曹佾时,心情不禁大快。
就在曹佾的上首,坐着的竟然是令汴梁百官宗室闻风丧胆的赵宗谔。
曹佾以前很少参加朝会,所以和赵宗谔寒暄了一番,甚至还热情的邀请赵宗谔有空去家里喝酒,大伙儿谈谈人生什么的。
赵宗谔在汴梁堪称是霸道到了没有朋友,所以见曹佾亲切,不禁热泪盈眶,不知不觉就放了几个无声无息的屁。
“喝酒喝酒。”
曹佾举杯,然后吸吸鼻子,“什么味?”
哎!
作死的曹佾啊!
沈安在心中为曹佾默哀片刻,然后照顾芋头吃饭,等自己得空后看去,就见曹佾面色涨红,大抵是想提前回家。
可这是贺赵顼成亲的宴席,谁敢这么不给官家面子。
宴席结束后,曹佾如蒙大赦的往外跑去。
“国舅等等某!”
赵宗谔追去了,大家不禁哄笑了起来。
“二大王送贺礼来了。”
就在此时,赵颢来了。
赵曙板着脸,“他这个时辰才来,这是存心的?”
高滔滔闻讯赶来,赶紧劝了劝,“二郎定然是去费心准备礼物了,官家且看看再说。”
自家大哥成亲,你竟然等宴席结束了才来送贺礼,这个真的说不过去了。
沈安牵着芋头,含笑看着灰头土脸的赵颢。
赵颢的身后跟着两个内侍,他们提着一个木箱子。
“是什么贺礼?”
赵允让也来吃孙子的喜宴,他打个酒嗝问道。
今日在场的就数他最尊贵,所以周围敬酒的人不少,赵曙见了担心自家老爹吃亏,就使个眼色,陈忠珩过去打岔,让赵允让得以全身而退。
赵颢拱手,“是一只鸟。”
周围传来了一阵笑声,很是那个啥……暧昧的笑声。
鸟!
赵允让额头上青筋直冒,若非是在宫中,定然是要发飙了。
“弄来看看吧。”
沈安突然说话了。
赵允让看着他,心想这孙子说弄个震古烁今的贺礼,最好私下再看,免得丢人。
沈安牵着芋头,很是笃定的道:“这几日二大王在书院里刻苦琢磨贺礼之事,应当不差。”
“那就看看吧。”
不知何时赵曙走到了沈安的身后。
沈安赶紧让开,让他和赵允让之间再无阻碍。
父子俩交换个眼色,大抵是看到你过得好老夫就安心了,或是你老人家看着老当益壮,很是精神,我很欢喜……
赵允让干咳一声,“二大王在书院里做什么?看着脸都黑了。”
那边两个内侍在开箱,赵颢听了就拱手道:“翁翁,某去弄了给大哥的贺礼。”
“什么贺礼?”
赵允让第一件事就是不动声色的挡在了赵曙的身前,然后问道:“可会爆炸?”
他想起了以前赵顼在郡王府一家伙炸塌了一排屋子的‘壮举’。
那个沈安就是个不消停的,得小心些。
沈安摇头。
赵曙悄然走了出来,站在了赵允让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