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来了。”
韩绛笑吟吟的来了。
“那批钱都送来了钱庄?”一见面他就提了钱的事儿。
“对。”沈安笑眯眯的道:“这笔钱算作是朝中的投入,该有的利钱不会少。”
韩绛赞道:“你的手段大家总是放心的,官家和相公们在朝中也发火了,说那些挤兑的人都要查,查清楚了,以后他们的子孙不得录用。”
呃!
沈安竟然生出了些内疚来。
“三司这边会全力支持钱庄,差什么只管说。”
“差钱!”沈安挑眉,笑的越发的纯良了。
“钱没有,命一条。”
这句话如今已经成为了三司上下的座右铭,韩绛恨不能在所有人的额头上刻着这六个字。
这事儿在宫中是引发了些怒火,特别是高滔滔。
“那些珠宝都不错,我本想选一些出来,好歹给宝安她们当做是嫁妆,还有大郎那边……”高滔滔偷瞥了赵曙一眼:“当初向氏嫁进来时,我这边给的东西都不算好,如今想弥补她一番,可珠宝却在沈安那边。”
正在看奏疏的赵曙觉得脑袋里有一万只蚊子在嗡嗡嗡,他捂额道:“我叫他留了两箱。”
“官家果然会体贴人。”高滔滔马上起身给他泡了茶来,然后还给他捏捏肩膀。
哎!
这样的日子真是惬意啊!
赵曙很是享受,吩咐道:“去问问沈安那边。”
陈忠珩派人去了,稍后苦着脸回来。
“怎么了?”赵曙一看这个表情就知道事情有变。
“官家,那两箱子珠宝……”陈忠珩暗自骂着好基友在作死,却只能一脸的沉痛,“都被发卖了。”
朕……
赵曙真想一巴掌把沈安给拍到兴庆府去,一辈子别回来了。
“我不是让他留最好的两箱吗?他也说只是摆出来给那些商人看看,为何卖了?”
“说是第一次遇到那么多的棒槌,太激动了。”
说着他递上一本册子。
这是拍卖所得的明细账册。
赵曙看了一眼,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竟然多了十余万贯?他是怎么卖的?”
“沈安在上面只是一番话,就把那些商人蛊惑的热血沸腾,争相出价。”
高滔滔收手福身,“臣妾告退。”
得!媳妇这是怄气了。
赵曙心中发苦,但看着收入的那一排数字很是欢喜。
“多了十余万贯,好啊!”
多了这么多钱,回头三司的窟窿就能填上了。
“此次出兵西北,虽然未曾大战,可河东路大军尽出,耗费钱粮无数,西贼那边收缴的钱财就放在钱庄里暂且不动,那些窟窿就用这十余万贯来填补吧。”
高滔滔出去后,心中不平,就把向氏叫了去,一番诉苦,大抵就是说自己本想弥补她一番,只是朝中用度紧缺,所以只能暂时委屈她一下。
这话是安慰向氏,可暗里却是在发牢骚。
所以向氏反过来劝慰了她一番,然后回了庆宁宫。
“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