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畜生是想把内藏库……”赵曙冷笑道:“他这是怕朕昏庸了乱花钱,所以在琢磨把内藏库的钱存到钱庄里去,以后要花用就得给出缘由……宫中花一文钱竟然要去钱庄核查,这是什么意思?”
“官家怕是弄错了吧?”高滔滔觉得儿子没那么猖狂。
“弄错?”赵曙淡淡的道:“且拭目以待吧。”
“官家,相公们求见。”
稍后垂拱殿里,君臣相见。
“陛下,三司剥离了财政,多出了不少人手,可那些都是老官吏,韩绛问了,可否妥善安置。”
这是个难题。
那些官吏在三司多年,算是做实事的,可一朝发现自己没事做了,怎么办?
“朝中不能白养着他们。”韩琦一直没想到办法,但态度却很坚决,“不能破这个例,臣以为应当另行安置。”
“另行安置在何处?”赵曙听到这个问题也很为难。
“大宋各处都不差人手,他们能去何处?”这件事富弼也想了许久,“陛下,这些人不能撒手不管,否则伤人心。”
“朕知道。”赵曙问道:“钱庄那边可需要人手?”
韩琦苦笑道:“唐仁说了,钱庄有自己的一套法子,人手也不差,而且他还准备从书院弄些学生进去。”
“邙山书院?”
“是,唐仁说邙山书院有这方面的功课,学生们进了钱庄就能用。”
“如此……诸卿仔细想想。”做帝王有个好处,那就是可以把难题抛给臣子,然后优哉游哉的看热闹。
宰辅们告退出去。
“此事却是麻烦了。”富弼看了韩琦一眼,“老夫想过了汴梁各处,可就是想不到该把他们安置到何处去。”
韩琦沉着脸,第一次没有打压老对头。
……
“大哥,你看某!”
包绶被包拯放了个小假期,于是沈家就开始了各种鸡飞狗跳。
沈安抱着毛豆抬头,无奈的看着屋顶上的包绶。
“某乃大宋名将包绶是也!”
屋顶上的包绶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拿着一根木棍子当做长刀使唤,得意洋洋。
“哥哥,包绶真是……没法管了。”
果果也很头痛。
芋头站在后面,突然喊道:“包公来了。”
瞬间包绶就丢下了木棍子,一屁股坐下去,顺着瓦片滑溜到了边缘。
闻小种出现了,就站在屋檐底下。
包绶的身体往下滑去,他用双手勾住了屋檐,缓冲了一下,然后轻盈的落地。
这小子就是属猴的!
沈安无语。
“芋头你骗人!”
包绶没发现自家老爹,就过来捏了芋头的脸颊一把,然后和果果在一起嘀咕,大抵是午饭后去哪玩。
杨卓雪说道:“官人,别家的孩子都要管束着呢。”
“管是管,可得有个分寸,不能管的太死,否则孩子会逆反。”沈安对此早有研究,“给他们立规矩,在规矩之内随便他们折腾,规矩之外就出手。”
芋头有些艳羡包绶的本事,站在屋檐下面攀爬,却毫无寸进。
“看某的!”
包绶好为人师的毛病犯了,马上给芋头来了个示范,只见他疾步冲去,身体跃上了围墙,双手马上勾住了窗棂。随后双脚站在窗棂上,再次跃起,双手就勾住了屋檐。
他的身体在屋檐下吊着,腰腹用力,就这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