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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仁的那番话传到了赵曙的耳中,他对高滔滔说道:“反对新政的那些人,大多就是唐仁所说的那般,可却无人指出来,为何?因为指出来就是撕破脸。我若是说出来,这个江山……怕是要动摇了。”
高滔滔哑然,“他们不敢吧?”
“什么不敢?”赵曙指指外面,“想想庆历年宫中谋逆案的那些疑点。”
高滔滔没有曹御姐那等武力值,更没有她那指挥若定的本事,不禁有些慌,“那唐仁却是冲动了。”
“不必担心。”
赵曙笑了笑,“你以为我让曹佾去殿前司只是混日子吗?”
高滔滔哑然,“您是让他去殿前司盯着那些人吗?”
“否则呢?”
看着妻子那崇拜的目光,赵曙不禁倍感爽快。
“陛下,王安石有奏疏进上。”
就在帝后情意绵绵的时候,陈忠珩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赵曙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刁奴越发的没眼力见了。
陈忠珩觉得不对劲,赶紧解释道:“陛下,王安石说是急事。”
“哦!”赵曙想了想最近的事儿,有些迷惑,“拿来。”
他接过奏疏看了看,抬头道:“王安石弹劾御史崔浩……”
高滔滔哑然道:“那崔浩是他的下属,他怎么能弹劾?”
“说崔浩收买他的家人,打探他们父子的消息。”
“这不能吧。”高滔滔觉得这等事儿龌龊了些。
“人证有了。”赵曙放下奏疏,“无耻!”
有这么一句话在,崔浩的结局就被注定了。
“让张八年来。”
高滔滔见他生气,就起身给他揉揉肩膀,柔声道:“一国之大,每日都会发生许多事,无耻也好,可耻也罢,都是臣子,惩治他们就是了。”
赵曙点头,等张八年来了之后,就吩咐道:“去拿了御史崔浩。”
张八年领命而去,一路到了御史台。
“崔浩何在?”
门子见张八年带着十余人气势汹汹的,有些怯,说道:“崔御史在吕知杂那。”
张八年心中一动,问道:“他们经常在一起?”
崔浩弹劾新政,而吕诲就是反对新政的大将,这两人怕不是蛇鼠一窝啊!
在这个当口,张八年不禁就浮想联翩。
“带路!”
门子哆嗦了一下,知道崔浩怕是要完了。
一路进了御史台,张八年走在前方,直至吕诲的值房外。
他的身后,十余密谍沉默站着。他们左手扶着刀身,右手握着刀柄,冷冰冰的盯着房门。
吱呀……
房门被打开了。
崔浩往外面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
“找谁?”
“崔浩?”张八年盯住了他,一双深凹的眼睛中鬼火幽幽。
“是。”崔浩的脸颊颤抖了一下。
“里面谁在?”
崔浩一听这话就松了口气,以为张八年是来寻吕诲的,“吕知杂在。”
吕诲出现了。
“张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