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弄碗的大汉大概是进入了赌徒状态,竟然一次次的尝试。
吕诲想到了那人竟然能输那么多的原因。
这等笃定能赢的赌法,他竟然老是输,肯定是不敢相信,随后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下一次能赢,结果就悲剧了。
沈安是怎么赢的?
这个问题不但在困扰着吕诲,也在困扰着汴梁的吃瓜群众。
而吕诲更关心的是谁把消息给传出来了。
宫中的赵曙也在琢磨着此事。
第二天早操,君臣正在议事,有人来报,“陛下,沈安求见。”
那个不要脸的……
赵曙捂额,曾公亮低声对身后的包拯说道:“他定然是遣人先回来散播那十二万贯是自己赌赢的消息,可这是犯法了!他竟然甘愿把自己犯法之事说出来……值当吗?”
包拯板着脸道:“谁说是他叫人散播的消息?兴许是那家人心有不甘,想让沈安倒霉!”
曾公亮点头,“是了,输了那么多,定然是恼了。这一下算是同归于尽。”
“咳咳!”赵曙干咳一声,示意宰辅们别私下哔哔。
赵老板发话还是要给面子的,曾公亮和包拯马上端出了死人脸。
沈安进来了。
“陛下,此次兖州的蝗灾不小,不过有赖各方努力,最终被压制了下去。”
言简意赅啊!
而且他竟然没给自己表功。
呵呵!
君臣一起呵呵。
这厮定然是心虚了。
赵曙问道:“可是赌钱了?”
这事儿汴梁都传遍了,他必须要做出姿态。
“是,臣悔不当初,臣……痛心疾首……”沈安一脸的懊悔,“只是那些钱都捐了。”
钱捐了,这件事的目的就拔高了许多。
赵曙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看着沈安一脸的假模假式,就觉得火气上涌。
“辽人最近在北方袭扰的越发的厉害了,你去看看。”
对于恋家的沈安来说,这就是惩罚。
可看看曾公亮和包拯他们吧,三个宰辅都是喜上眉梢,那暗爽忍都忍不住的模样,让赵曙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朕不是让文彦博去的吗?
文彦博正在枢密院交代事务,稍晚就会来陛辞……
罢了!
所谓君无戏言有些过,但赵曙转念一想,觉着沈安去比文彦博去还强一些。
文官去能看些什么,?
也就是能看些浮于表面的东西,具体的还得要研判。
而沈安这位大宋名将正是不二人选。
“让曹佾跟着去。”
这是一个不错的搭配,曹佾充当的是监军的角色。
沈安倒也想去北方看看,只是才将回家,心中挂念妻儿,就说道:“陛下,臣刚到汴梁,想多留一日,不知可否。”
赵曙点头,“去吧。”
恋家的臣子才是好臣子,这是赵曙的认知。
沈安出宫,等到了御街时,就见到不少人在拿三个碗玩那个游戏,不禁就笑了笑。
“这是赌博。”沈安义正言辞的道:“该抓起来。”
“他们没赌钱,而你却赌了,大宋百年,最大的赌注就是你赢的,十二万贯。那家人如今早饭都没了肉,还私下卖了不少老物件,就是你造的孽。”
张八年就像是个幽灵般的出现了。
“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