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常,你还有脸说晴儿,你老实同我讲,你到底做过什么?”黎父只觉得头又开始痛了,就这么个祸头子真送进国子监,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来吧。
“真没有,儿子就是前段时间救了个人,跟包公办的案子有些关系。”
黎父轻呵一声,一副“为父信你个鬼”的表情:“若真是如此,包公何至于亲自向为父打探你那点儿微薄的过往经历!”
……倒也没必要这么拉踩亲儿子吧。
“然后,稍微多说了两句大实话。”
自己儿子这张嘴他还不知道嘛,妥妥的得罪人啊:“你就不能同你大哥学学,缄默做事才是做学问的正确态度。”
黎望痛快认错,但脸上写的明显就是“老子不改”。
黎父气得晚上痛饮三碗下火汤,当然汤还是大儿子熬的,颇让他心里有那么一些不是滋味。哎,大儿子哪哪都不好,就是这一手厨艺,真是没的挑。
看得黎母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父子俩可真是冤家啊。
第二日,正好是白五爷不登门的第十六日,黎望今日不用去叶府泡药浴,索性就睡了个懒觉,一觉醒来将将吃了个早午饭,就看到五爷裹着一身寒凉打帘子外头进来。
“噢哟,今儿个吹的什么西北风啊,五爷上次不是说要回松江府过年吗?”
今日白玉堂没有带刀,毕竟这气温着实是凉,大刀扛着无用,索性就搁家里头了:“你少阴阳怪气,半个月没见,你这脸色瞧着也没多大变化啊。”
“哪那么快见效啊,这才开了个头罢了,又不是仙药。”黎望说完,难得地好奇起来,“说起来小生一直有个好奇的事情,不知五爷可否答疑解惑啊。”
“不能。”
黎望却兀自道:“五爷你在京中,到底住哪儿啊?前个儿家里做鱼,小生都不知往哪里送口信,最后实在吃不完,只得让南星送去开封府了。”
“什么?竟有这等事!黎知常,你是不是故意的,还有那展昭,我昨日见他,他居然只字不提!可恶,五爷当真是白交你们这些朋友了!”
白玉堂气得又要摸大刀,摸空后才发现今日自己没带刀,气得一掌拍在桌上:“不行!黎知常,你必须补五爷一顿,否则五爷就赖在你家不走了!”
……居然不是半个月不登门,五爷这半个月看来憋的很啊。
“那你先告诉小生你的住处呗。”
白玉堂气不过,非要吃鱼才肯说,好在后厨还真备了鱼,直到闻到葱烧鱼段的香气,五爷这气才消下去:“算你够朋友,五爷就住在鼓楼大街,我哥早些年在京中置了宅,只是不大,就是个落脚的地方。”
这鱼吃好,差不多也过了晌午,白玉堂这才说起正事。
“你可知,五爷我为何没回松江府过年?”
黎望:“……”八成是跟展昭有关,啧啧啧,就为了一个名号,连家都不回了,五爷也是够拼的。
“我哥说今年他不回家,所以我也懒得回了。刚巧,昨日我去开封府找展昭喝酒,你猜怎么着?”
黎望表示不想猜。
“他竟要去黄沙微服私访哎,不穿官服不带官印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