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可有字?”
“有啊,他因身体不好,十六那年就取了字,唤作知常。”展昭说完,最后添了一把火,“他如今就在黄沙县内,兄弟你可想见见他?”
张颂德惊得撑着一条腿就站了起来:“他在黄沙县!你有法子送消息出去吗!”
展昭满头不解,怎么忽然这么激动?
“快去救黎兄!黎兄在东大街的张三家,他是外乡人,在黄沙镇无人认得他,那张三抓了黎兄,又用霍秋娘作要挟,说若是我不认罪,就要打烂黎兄的手!黎兄是走科举的举子,手是绝对不能出事的!”
张颂德说得语无伦次,白玉堂根本没听明白他到底讲了什么,但有一点他听明白了,黎知常那宝贝大堂哥被人抓走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要是真的,那黎知常不得……大开杀戒啊。
“你——”
“你什么你啊,这么重要的事你捂得那么紧干什么!救人要紧,你屈服于坏人的威胁之下,只会让坏人更加猖獗,说吧,那狗东西家住何处?”
张颂德看看这个,再看看这个,总觉得自己……似乎被套路了。
“你看他做什么,还是说你信他不信我?成,你要是不信我,我去把黎知常给你找来,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白玉堂气呼呼地说完,当下消失在了原地,展昭细细感知了一下,这下人是真的走了。
“你们……认识?”
张颂德靠在薄薄的杂草上,脸上满是惊诧,并且又重新带起了戒备。
上次郑州府的事,虽说是那府尹为官不正,但开封府越线管辖其他地方案件的事也是真的,包大人因此还被参了一本,故而他这次到黄沙县出公差,只是微服私访,官服官印都未带,以张颂德的戒心恐怕也不会相信他是开封府的展昭。
于是他略一思考,便道:“抱歉兄弟,方才是骗了你。我与方才的白五爷确实认识,他是陷空岛五鼠之一的锦毛鼠白玉堂,江湖人称白五爷,实不相瞒,我与他俱是黎兄请来寻找黎錞黎希声下落的。”
张颂德已经晕了,这……怎么都是江湖人?
黎兄不是说他有个弟弟读书知礼、聪慧练达,只可惜身体不佳才无法于仕途更近一步的吗?这听着,怎么更像是交友四方的侠义之士啊?
“阿嚏阿嚏阿嚏——”
南星见自家少爷打喷嚏,忙将刚刚隙开的窗户关紧,检查了两遍门窗,才端着热汤过来:“少爷,瘦肉菌菇汤来了,这里的吃食确实一般,这是南星方才去盯着灶上做的,趁热喝,小心烫。”
黎望却摸了摸鼻子,经过第一阶段的药浴加针灸,他的身体已经松快了一些,至少现在赶路两日没有明显头疼脑热的感觉,这喷嚏绝对是有人在背地里骂他呢。
“五爷还没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