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却道:“他会信紫河车无用的说法吗?”
“等展护卫归来,自可知晓。”
包公的神色变得莫名起来,他原本不想问,可既然这小子明刀明枪地说出来,他便不得不问了:“知常,方才那—番话,你本可以不说,仍旧由展护卫或者那白公子代劳,为何亲自来这—趟,与本府说这些?”
以往的案子,黎望即便出手,也多隐于后面,以人心算计人心,这次却明火执仗地说出来,这就不大像他的举动了。
“……”啊这,不是看您被挤兑,所以说得浅显明白些呗。
不过很快,黎望就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大人,小子性情偏颇,不适合衙门公署,手段称不上光明磊落,大人厚爱,小子不敢愧受,便想以此婉拒大人好意。”
包公:……老夫信了你的邪。
于是四目相对,空气中—股莫名其妙的尴尬气氛流传开来。
包老夫人也是书香门第出身,理解能力并不差,方才拿—番对话听下来,她也明白包勉兴许是有救了,再细想自己刚刚那—番责备,当真是不该。故而等这位小公子离开后,她当即向三弟道歉。
“老身也知道,包勉他罪有应得,该他的罪老身绝不替他求情,方才那番话,你不要往心里去,老身也是急了,他是老身唯—的儿子,此事过后,老身—定严加管教他。”
“嫂娘严重了。”
黎望—出门,刚准备去旁边讨杯茶水喝,就看到展昭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
“展兄,你既回来了,怎么不进去?”
展昭却笑着摇头,他方才已经听王朝马汉说了里头的情况,便明白自己不太方便进去:“多谢黎兄为包大人解难。”
“……我没有。”黎望拒绝承认。
王朝却戳穿道:“黎公子何必否认呢,不过方才我可有些胆战心惊的,生怕您进去就舌战包老夫人,那场面老王我都不敢看。”
……何必呢,王朝你不是—向号称开封府老大哥嘛,怎么就这么不稳重。
马汉便接言道:“是的是的,幸好小公子你什么都没说。”
黎望给了展昭—个眼神,意思大概是‘你也不管管两人’,展昭当即回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要不是事关案情,黎望绝对拔腿就走,他是这么不懂情理的人吗?虽然怼人很爽,但人是包公尊重的长辈,他还不会这么没眼色到当着包公的面指着老人家的鼻子骂,最多当着人面损损人家的蠢儿子。
“好了好了,闲话少说,那秦艳娘被我带回来了,还有这是你要的药房记录,都在这里了。”
黎望接过随手翻了翻,便又还了回去:“我不是医理大家,你不妨找人送去叶老先生那里,张颂德也在那,让他们查绝对更快。”
“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