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刚要走,黎望就叫住了他:“你问完消息,直接去开封府就行,小红到底会不会武,咱们都没见过,但展昭必定见过。”
展昭确实见过小红,甚至不只一面,他看小飞看走了眼,那是因为小飞装疯卖傻,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观察小飞的言行举止上,因为白如梦的存在,他先入为主觉得小飞就是个痴儿,再加上小飞刻意练了掩藏内力的功法,这才没有看穿。
但小红不同,她是古长玉的养女,且与白如梦关系亲近,他重点观察过,展昭可以非常确定他见到的小红绝对不可能是红花杀手。
“你当真确定?”
展昭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我非常确定,小红曾经给我倒过酒,她的手可不像一个武人的手,不论是虎口还是指腹,都没有老茧,红花杀手不论是杀高侍郎还是铁捕头,用的都是剑,她不用剑,怎么杀人?”
那看来五爷要失望了,这并不是一个女杀手金盆洗手、和情郎归隐田园的故事。
相反,这或许是个痴心女子错付真心、含冤而死的故事。小红给情郎做红花,情郎却拿着她做的红花,沾染杀人的血。
黎望虽不懂感情,却也知道一个女子绝不会拿寄托感情的红花做连环杀人现场的证据,就像真正爱剑的人,绝不会让手中的剑沾染污血一般。
“我相信你,但凶案现场的红丝花出自她手,这说明她和红花杀手关系匪浅。”
展昭闻言,也是满眼惊诧:“什么?红花是她做的?”
什么关系,能让小红制作红花还为其保密身份呢?展昭只觉得眼前的迷雾散去了大半,他甚至已经猜到了真正的红花杀手是谁,但还是没有证据。
正是此时,五爷打外面回来,见两人齐齐看向他,他当即道:“你们怎么在审讯室,不在牢里?”
黎望避而不答,只问:“五爷可有收获?”
白玉堂接过展昭递过来的水,满饮后才道:“没有,那白如梦跟惊弓之鸟似的,我说我是展昭的友人,来问问小红的情况,她就只会摇头。我忍不住拔了刀,她才开口说人话。”
不愧是你,五爷。
“我问她小红是不是有心仪的男子,她说没有,我又问她有没有走得近的男子,她说也没有,还说小红是个很安分的姑娘,寻常日子只会待在房间里绣花,什么都绣,只有古长玉叫她出来,她才会出来。”白玉堂说完,见两人还盯着他看,便又道,“不过,她最后说,如果一定要说小红有个亲近的男子,那应该是那傻子小飞。”
果然,黎望和展昭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喂,你们不会觉得小红的情郎,是小飞吧?”白玉堂惊了,这年头,连傻子都有姑娘喜欢了?
“为什么不呢?”
黎望开始列举:“一,小飞会武,却装疯卖傻掩藏武功,还和白如梦谎称姐弟;二,他与小红关系匪浅,小红为他做红花,能为他保守秘密;三,小红绣的飞鸟,为什么不能说是‘小飞’呢?”
……五爷只觉得三观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不错,黎兄所言甚是,这几日我在牢中多番试探小飞,他嘴巴很牢,但他依旧在恐惧,如果他问心无愧,三个月的劳役罢了,对于江湖人而言实在无足重轻,但打从白如梦来过之后,他每日看似平静,但愈发焦躁。”
然而五爷还在感情频道没有跳出来:“如果真是那傻子小飞,他一个江湖人,反抗古长玉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为什么要杀了心上人小红嫁祸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