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心想,这你问我,我去问谁?便道:“一壶两壶地猛灌下去,纵是神仙,也得醉了。”
“这么生猛?”五爷啧啧道,“江湖人都不敢这么吃酒,他这绝对是遇上烦心事了。”
“五爷这话,如何见得?”
白玉堂便头头是道地开口:“须知醉酒,若不为事,便是为情,倘二者皆不是,便是个酒中君子。”
这桑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酒之人,如此买醉,必是心中有事。
“酒,酒呢!狄兄,莫要抢我的酒!”
好家伙,这还耍起酒疯来了,好在有开封城武功最高的三大高手在,便是桑博武艺出众,也终于“平安”回了家。
杨刚是知道将军一早便出门散心去了,却没想到……散到了这种程度,他忙叫人把将军扶进去,这才道谢道:“多谢狄将军和展护卫送我家将军回来。”
“无妨,我们还有事,便不多叙了。”
将军府确实没时间招待客人,杨刚便代将军送二人出门。
至于五爷,他可不耐烦送什么劳什子的将军,便原待在酒馆,正好占个座位。
“哟,你俩终于回来了,快,满上啊!”
少了桑博,这酒喝起来就有滋有味多了,狄青忍不住吐槽道:“这桑博平日里到底吃啥长大的,竟这般重,若非展兄你帮忙,我一人可都抬不动他。”
这就是场面话了,狄青若要动真力气,那自是架得动的。
“狄兄不必客气,展某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展昭笑着道,“说起来,听闻展某不在京中的这段时间,几位过得很是精彩啊。”
狄青&五爷:……这语气听着,仿佛有些幽怨啊。
但仔细一想,能不幽怨嘛,黎知常好不容易动手下厨,却是偏偏错过,连晏四那家伙远在洛阳都赶了回来,五爷替展昭想想,也难免叫屈。
正是这时,狄青开口道:“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公事如此繁忙,为国为民嘛。”
五爷便顺着道:“是极是极,昨日你们不是刚回来嘛,今日好似又有事情了?”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一小孩走失了,还是饿得昏倒在路边的,身上还有不少新伤旧伤,看这小孩子躲躲闪闪的态度,这伤约莫是他父亲打的。”展昭提起这个,脸上不免愤恨。
“什么狠毒父亲啊,竟好意思向个孩童下手?”五爷最烦这种人,当即拍桌道,“你说,五爷这便去教他做人!”
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啊,那都是瞎话!
你看黎御史,虽然动不动就请藤条先生,但有哪次是真落到黎知常身上的。能被展昭说是新伤旧伤,必然是伤得不算轻。
“五爷你冷静点,这不还没找到嘛。”展昭忙拦住人道。
白玉堂便问:“那孩子年纪这么小的吗?竟连口齿都说不清楚?”那这当爹的就更不是东西了。
“倒也不是,这孩子七岁了,却默不吭声的,你问他,他就说是出来找娘的,你再问他家住何处,他却不愿意说。”很显然是刻意隐瞒什么,包大人不愿意逼问一个孩子,便让王朝马汉去查这孩子的来历。
……五爷听得憋闷,便不愿再听了,索性讲起了最近京中的江湖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