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时洲呼了一口气,视线还落在客栈门口不肯收回,“憨憨,他真的很厉害。”
厉害到一旦入戏就能将角色无比精准地展现在观众眼前,这样的盛言闻,配得上出道以来的人气和欢呼,也配得上日后沉甸甸的视帝奖杯和名誉。
憨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小声靠近时洲,“洲哥,你该不会是看呆了吧?虽然盛言闻刚刚那一段戏是很帅气,但你要是演起来肯定比他更好!”
彩虹屁一如既往地不落下,“我洲哥才是最牛逼了!”
时洲笑了笑,心底的念头再度涌了上来。既然重来一次,他是希望拥有和盛言闻并肩走下去的实绩和地位。
时洲忍不住抬脚往客栈走去,全然将小助理抛在脑后。
与此同时,盛言闻快步从客栈里走了过来,出了戏的他这才发现了出现在片场的时洲,脸上掠过一丝轻微的诧异。
时洲捕捉了他的想法,定住步伐,“怎么?我现在出现在这里很奇怪?”
不到两点,是日头值最毒的时候。
时洲就这样定格在日光下,上了妆的面容更显得白皙通透,细看仿佛还藏着一丝并不明显红晕。
盛言闻想起上午在开机现场的意料之外的短暂接触,接过助理的遮阳伞靠近了时洲,实话实说,“还没轮到你的戏份,大夏天在空调间里待着应该比在片场有趣。”
时洲唇侧微扬,笑意如凉风拂过,“我倒是觉得,看你演戏比吹空调有趣。”
盛言闻视线往边上一偏,转移话题,“你助理呢?小心中暑。”
慢了一拍才拿伞赶上的憨憨有些尴尬,假装看风景。
“这不已经有遮阳伞了?”时洲不着痕迹地前倾了一些,缓缓抬手,“盛言闻,你出汗了。”
盛言闻察觉出他的动作,心下一紧。
时洲盯着他喉结痣的微妙又微弱的攒动,忽地将小幅度倾斜的遮阳伞重新摆正,得逞般地笑了笑。
“伞多遮着点你自己,我不怕热。”
“……”
误以为时洲要触额擦汗的盛言闻一怔,明知道对方存了玩弄打趣的成分,但偏偏生不出任何火气。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两人共撑一把伞的画面。
还没等吃瓜的氛围席卷整个片场,就被孙琮大嗓门喊断了,“言闻,过来看个监视器回放,时洲,你差不多可以去换衣服准备了,下一场该轮到你了。”
盛言闻应话,“来了。”
时洲没有及时让路, “盛言闻。”
“嗯?”
“你刚刚的任妄很让人心动。”
低声到几乎不可闻的夸奖,却在盛言闻的心海落下重重一击。
时洲侧身让出道路,恢复了正常声调,“我很期待我们间的对手戏。”
盛言闻嗓子有些发干地应了一声,迅速收敛心绪朝着棚下走去。
憨憨立刻接应撑伞,小声嘟囔,“洲哥,你对盛言闻是不是关注过头了?”
首场戏要顶着大热天来看,看完拍摄还要主动上前搭话,时洲以往拍电视剧的时候,憨憨从未见他对其他对手演员那么关注过。
“没有。”
时洲矢口否认,只是眼底未散的笑意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