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洲看见盛言闻渐渐浮上醉意的眼角,哄孩子似地,“没有,我不骗你。”
盛言闻因为过敏才以练就的‘半杯就倒’的酒量还真是八百年都没变过,这会儿又醉又粗的,居然还开始骂人了。
盛言闻渐渐发烫的视线落在了时洲的胎记上,比精心勾勒的玫瑰更像是吻痕,是独属于时洲的天生的诱惑力。
大概是酒精麻痹了理智,盛言闻这回倒是没压制心头的欲望。
他伸手覆上了那一抹灼热,不依不饶地问,“这里呢?他也没碰。”
“……”
时洲想起赵彦青那短暂的不能再短暂的触碰,心虚地撇开视线。
盛言闻察觉漏洞,发出一声酸气十足的沉笑,“他碰了?”
在盛言闻的掌控欲面前,时洲撒谎的技能等同于零。
他只好含糊解释,“就、就一两秒,我刚刚冲澡的时候洗了好几遍了。”
“是吗?”盛言闻眸中晃起醉意的微光,追问,“真洗干净了?”
晚宴上入喉的酒都挥发成了最惑人的气息,时洲被盛言闻的三言两语就挑得浑身发烫。
“言闻,我……”
“时洲。”
盛言闻拦截时洲的出声,略带薄茧的指腹一下重于一下地蹭着那抹升温的胎记。
他重重地深呼吸了一口气,似在拼命压抑,又像是要破罐子破摔,“时洲,抱歉。”
时洲气息发颤,“什、什么?”
“我知道剧还没杀青,我不应该越界……”盛言闻凑近时洲的耳畔沙哑道歉,转而低头逼近他脆弱的脖颈。
“但这个地方,就是谁都不能碰!”
第054章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颈侧, 轻易勾起时洲的一阵颤栗,“你想做什么?”
盛言闻以唇为烙印盖在了那块天生怕痒的胎记上,醉意摩挲着柔软低语, “想吻你的胎记。”
那日拍摄时就想要咬下去, 想把这抹胎记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吻痕……”
时洲气息乱了一瞬, 下意识地攥住盛言闻的衣角。
因为察觉到了怀中人的慌张, 盛言闻撤身拉开了距离。
他胸膛起伏着,被占有欲盘踞着的眸色是从未有过的深邃幽暗,稍有不慎就能被他连骨带皮地吞噬进去。
在醉意和过敏的双重刺激下, 盛言闻仅剩的一丝理智还在挣扎, “算了, 明天还要拍戏……”
“言闻。”
时洲直视着他的眼睛, 尾音里还能听出被压制的颤意, “可以,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
时洲微微仰头,将两人的鼻尖抵在一块轻蹭,“我巴不得你在我的胎记上留下痕迹,然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 ”
像是最嚣张的招惹,又像是最纯粹的祭献。
“这是盛言闻给我留下的。”
盛言闻的眸色完全暗了下来, 喉结痣重重一滚,偏头彻底占据了那块奢望已久的柔软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