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对于名字的解释声,和时洲回忆里的声音无比同步重合。
“……”
时洲眸色微变,开始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南嘉,还没等他组织好开口的语言,近处就突然传来一声失控又心痛的制止声。
“鹿然,你站住!”
空气里的沉默和压抑骤然被打破。
时洲认出这是章许溪的声音,注意力顷刻被拽了过去
一道略显慌张的身影跨入了露天花园,正是章许溪口中的鹿然。
时洲三步做两步地上前,迅速拉着鹿然到了自己的身后。
可惜,还是慢了半拍。
章许溪紧随其后地跟了上来,视线牢牢锁定了鹿然。
时洲一心护着鹿然,“你看什么看?”
章许溪欲言又止,企图上前。
察觉出不对劲的南嘉抢先一步又拦住了路,他在两方来回扫视,“溪哥,时洲,你们有话好好说。”
“和他有什么好说的?”时洲一想起鹿然曾经遭受过的伤害,好不容易对章许溪压下的厌恶感卷土重来。
他眸中的寒霜再显,“章许溪,你要是识趣就离远点,现在没有直播镜头,我对你没什么好脸色。”
话音刚落,备采完的盛言闻就寻声迈入了露天花园。
他稍微打量了两眼就明白了情况,迅速上前,“嘉宾的备采全都结束了,工作人员迟点就得从房间里出来,别在这里说。”
南嘉是个有眼力见的,敏锐察觉到四人间的气氛不对后,主动退出了这场不属于他的恩怨,“时洲,有空再聊,我先走了。”
“嗯。”
章许溪压根没空理会南嘉的离去,他望着鹿然单薄的身形,眸底积蓄的复杂越来越深,垂落在两侧的双手也拢成了拳头。
“时洲,拜托你,我想单独和鹿然谈谈。”
现在低声下气的演给谁看呢?
时洲刚准备出声反驳,结果手腕就被身后的鹿然轻捏了一下,“时洲。”
时洲停住未出口的讽刺,然后就看着鹿然走了上来,他望着章许溪的眼神淡得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位先生,没事可以别挡着我的路吗?看着有点烦。”
“……”
这话出口,余下的三人神色皆是一变。
要知道,鹿然是最温润柔软的性子。
无论是在工作还是在生活中,他从不会对身边人说上一句重话。而这声轻描淡写的厌恶却化成了一把重刃,戳得章许溪鲜血淋漓。
章许溪没了在外人前的冷静自持,可鹿然完全无视了他突变的神色。
鹿然转头对着时洲温柔示意,“忙好了吗?我有正事和你谈。”
时洲立刻应话,临走前还不忘递给盛言闻一个眼神暗示:你自己看着办。
盛言闻忍笑,忽地想起时洲之前‘胳膊肘往外拐’的言论。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在爱情和友情中选择了前者,出口阻拦,“许溪,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