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睡吧,等一会儿觉得饿了再吃也行。”笛安接话,“剧组宣传部那边都安排好了,“我们待会儿直接入住明天要开发布会的酒店。”
时洲忍不住问,“盛言闻他们呢?”
笛安眉梢微挑,“肯定也要住在同一家酒店,就是不确定他们什么时候到。”
自从燕追和任妄的剧情分开后,时洲和盛言闻两位主演也分成了A、B两组拍摄。
为了拍出更符合西境、北岭的地理环境,盛言闻和章许溪等人直接挪到了象市拍摄基地。
时洲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颈侧,只觉得胎记上还存着一丝令人悸动的余温。
一周前,盛言闻在醉酒和过敏的双重刺激下霸占亲吮了他的胎记,等到次日醒来后,天生的‘假’吻痕变成了真吻痕。
还没等醒来后的两人暧昧撩拨上几句,剧组紧锣密鼓的拍摄就将他们拉回了现实。
转眼间,吻痕已经褪去。
时洲压着心底那点不着调的失落,打开手机微信,点开置顶的那个头像
“我已经下戏返程了,你呢,到海市了吗?”
回复来得出乎意料地快
“待会儿还要一场有夜戏,收工回海市大概要凌晨两三点了,明天见。”
言简意赅,但是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时洲知道盛言闻还有得忙,简单回复了四个字,“好,明天见。”
指尖刚点击发出,一旁的憨憨就凑了过来,“洲哥!你又在悄咪咪地和谁聊天呢?不是说累了吗?对着手机这脸上的笑都快止不住了!”
笛安听见这话,也回过头来查看情况。
时洲放下手机,揉着憨憨的炸毛转移视线,“就你说话夸张?赶紧把我的眼罩拿来,我戴着好睡觉。”
“哦。”
被收拾了一通的憨憨老老实实,连忙去翻找遮光眼罩。
时洲笑着对上笛安微妙的探究视线,差点藏不住佯装的平静,“……安姐,你看我做什么?”
笛安眉梢微挑,没有执意逼问他的私事,“没事,你先睡一会儿吧,拍戏辛苦。”
时洲回以一笑,这才接过憨憨递来的眼罩,靠回座位上休息去了。
系统暂时降低了时洲的听感,眼前又是一片漆黑,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偶尔的颠簸摇晃反而造就了入梦的绝佳环境。
那些熟悉的、逼真的如同亲身经历的画面又一次闯入脑海,融进了他的记忆和灵魂深处。
再也无法分割。
…
时洲挣扎着醒来,摘下眼罩时才发现房车已经驶入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憨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小心翼翼地对上他的睡眼,“洲哥?你这是睡醒了吗?我们到了酒店了。”
“嗯。”
时洲闷闷应了一声,赖在座位上没急着动弹。
时洲是我认定并且愿意共度一生的人。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盛言闻将这句话时的声线语调,时洲习惯性地触上了自己的无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