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去拦盛言闻作乱的手,“言闻,你别……”
盛言闻揣着明白装糊涂,“别什么?”
指腹的试探终于不再满足于衣料的阻挡,指尖的薄茧变本加厉地在那片奶油方糖上打着转。
时洲倒吸一口气,只觉得小腹骤然发紧,他抿唇企图重新组织自己的语言,张口却还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会了。”
“不会什么?”
时洲生怕盛言闻的手继续往下探,求饶,“不会瞒着你了,下次提、提前告诉你。”
盛言闻见他越来越适应自己的亲密接触,眼中晃过一丝满足的光。
他刚准备趁机去攫取那抹柔软的唇,卧室外就响起了煞风景的声音,“哥,你们在里面吗?爸回来了,下楼吃饭。”
“……”
“……”
盛言闻眉间溢出‘被打断’的不悦,难得咬着后槽牙骂了一句,“这混小子。”
时洲重新记起自己所处的环境,连忙加重了手中推拒的力道,“你快起开!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是结了婚的真夫夫。”盛言闻趁机牵手,吻了吻他戴着戒指的无名指,“就算是关起门来滚床单,那也是天经地义,懂吗?”
时洲被他的流氓话弄得浑身发烫,“少说两句吧,谁想和你、和你做那种事了?”
盛言闻知道他脸皮薄,莞尔,“走吧,带你下楼吃饭。”
…
盛言闻带着时洲回到餐厅里,身为一家之主的盛丛云刚落座在主位上。
“嗷呜!”
“汪!”
两只狗狗已经擦干净了爪爪,他们看见自家主人的身影立刻飞奔着凑近。
盛丛云的视线跟着移动,看向了形影不离挨着站的盛言闻和时洲。
盛言闻对上他的目光,平静淡定,“爸。”
时洲小幅度地攥了攥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盛丛云的气场原比他想象中得还要强大,眉眼间的傲意风骨完全没受到岁月的摧残,反而形成了他这个年纪才能拥有的沉稳气魄。
盛丛云瞧出了时洲试图伪装的谨慎,他想起妻子两次三番的交代,有些费力地表示出自己相对温和的一面,“小洲,来了啊,是瘦了点。”
“……”
时洲没料到盛丛云这种身份的长辈还会主动和自己打招呼,还没等他想好回应的说辞,温如兰就抢先一步示意。
“言闻,小洲,坐着聊。”
盛越泽拿着红酒走了上来,还是那副张扬肆意的姿态,“妈,你都偏心到没边了,是不是都快忘了有个小儿子了?”
“就你话多!”盛丛云沉声数落了他一句,面对时洲又端出那副不太娴熟的温和姿态,“小洲,你们坐吧。”
盛越泽似乎早就习惯了自己这个家里的地位,靠近时洲笑了声,“洲哥,这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好酒,你应该喜欢的,今晚就替我哥这个喝酒过敏的倒霉蛋多喝几杯。”
说话声同样算得上客气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