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疫情、外部进攻,一切都像是事先布局好的计划。
因为深受疫病所扰,向来骁勇的西境、北岭两支大军接连战败,战况军报加急送到了都城,同时还有消息称
西境王爷任博、世子任妄、北岭统帅封尧以及一干将领全部染上了疫病,只怕再拖延下去,大宗边塞的几座城池将彻底守不住了!
已经代替燕追垂帘听政的太皇太后大怒,借机派去了自己阵营里的人前去带兵打战、以此来夺取兵权。
这些消息同步传递到了燕追和萧蓉儿的口中,于是萧蓉儿做出了一个很冒险的决定
她于无人时跪下来乞求燕追想办法送自己出宫,疫病凶险,稍有不慎就可能夺去了患者的命,她实在没办法待在深宫中煎熬。
萧蓉儿的心思,其实恰恰也是燕追的想法,对方担心封尧,他又何尝不担心任妄?
这波疫病来势汹汹,军医束手无策,但燕追知道普天之下定有一人能解决。
任妄之前提到了北岭前军师木子朝,其实在他之上还有一位师兄名叫陶源,后者不仅懂得易容之术,还食百草懂医术。
燕追少时曾在机缘巧合下认他为师,还将唯一的信物转交给了萧蓉儿。他召集仅剩的暗卫护送萧蓉儿,不顾逃生密道暴露的风险将对方出了宫。
“皇上,你有什么要和他说的?”
燕追将那枚象征着任家的铜钱递给了萧蓉儿,“你替我转交给任妄,就说,我也望他平安。”
任妄留给他的护身符和念想,再度被他转送了回去。
萧蓉儿和那些暗卫离开后,独自留下的燕追就已经成了孤家寡人。
与其说是善后,不如说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随时等待着有可能到来的死亡。
…
这串戏连着拍了一周,随着剧情的推近一点一点地加深,早已经融入骨血的燕追的心境再次影响到了时洲。
难以出戏的他即便到了收工点,面色也绷得格外紧。
“卡!过了!”
又一天的拍摄通告宣告了完成。
憨憨第一时间赶到时洲的身侧,“洲哥,来,喝点杏仁露?”
刚在戏中成为‘孤家寡人’的时洲摆了摆手,“迟点吧,我现在不想喝。”
完了完了。
洲哥连最爱的饮料都丧失兴趣了。
憨憨在心里暗自叫苦,只能跟着时洲回到休息室。
笛安就站在休息室的门口,她看见时洲的脸色,不猜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下戏了?先进屋缓一缓,我迟点再让化妆师他们来给你卸头套卸妆。”
时洲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进入休息室内。
憨憨正准备跟着进去,结果就被笛安拦在了门口,“憨憨,你就别进去了。”
“啊?”
笛安递给他一个隐晦的神色,“里面其他人在,别进去打搅。”
…
时洲垂着视线进入休息室,忽然撞入了一个怀抱。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