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时洲这样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他们打从心底对身世和家庭都有一定的自卑心理。”
“小洲这孩子打小心思就细腻,很多话藏在心底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说的,要是你们以后闹了矛盾,千万别和他闹冷战。”
盛言闻看出院长对时洲的真心关切,微笑以应,“院长,你放心,我明白的。”
院长识人无数,瞧着盛言闻不像是个花花肠子,她微微定心,“就当是我偏心自家孩子,盛先生,请你一定好好对他。”
盛言闻毫不犹豫地接话,“会的,这次录制比较突然,等到春节假期有空,我带洲洲来给您拜年。”
听见盛言闻默契说出和时洲类似的话,院长笑了笑。
“好。”
…
盛言闻回到一楼时,发现备采结束的时洲正在走廊上观望。
四目相对,两人同步朝着对方疾步而去。
“言闻,你这是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半天,我和你说……”靠近的时洲没等口中的话说完,就被盛言闻拦腰搂紧了走廊边上的一间活动小教室。
啪嗒!
房间门利落上锁。
盛言闻单手就将时洲抱上了一张小课桌,然后以从未有过的力度牢牢抱了上去。
“……”
时洲慢了好几秒,才从突如其来的拥抱中回过神。
他抬手触上了恋人紧绷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言闻,你、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抱抱你。”
盛言闻声线里压着一丝不明显的颤抖,拥抱的力度却没放松,“洲洲。”
时洲缩在他的怀中没挣扎,“嗯?”
盛言闻偏头又喊,“洲洲。”
时洲听出他孩子气的执拗,“我在呢。”
盛言闻没说话,只是陷在院长的回忆中出不来,他以往不会去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可现在没由来地想要见一见小时候的爱人
无论是在台阶上孤零零等待的时洲,还是抱着空瓶子缩在角落的时洲,又或者长发遮面的时洲。
一切成长路上的时洲,他都想要见到。
在福利院的短短三日,时洲把为数不多的关于童年的好回忆都分享了给他,却对那些痛苦和不安只字不提。
就像异国的那两年,明明被养父母‘压迫’得难以抽身、临近绝望,却不愿意和忙于拍戏的他倾诉一丝一毫的煎熬。
时洲越是这样,盛言闻就越心疼。
盛言闻觉得喉咙难以遏制地哽咽了一声,轻却坚定,“洲洲,以后有我了。”
两人相识五六年,情啊爱呀的话他们早已经说了很多很多,但第一次像这般
夹杂着难以消弭的心疼,千言万语都落为这句最简单的承诺。
时洲终究还是猜到了盛言闻‘情绪化’的原因,眼眶莫名跟着发酸,“我知道。”
我一直有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