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芝麻嗅到了肉香味,咬着他的裤脚边不肯松开,宁愿饿着肚子也要吃到肉粥,反观杏仁一点儿也不执着,正在吭哧扒拉着狗粮罐头填饱肚子。
一个狗妈生的,但性格差距从小就明显。
时洲忍不住逗弄傻芝麻,桌上的微信突然响起了动静,来电显示是简单的一个字
爸。
时洲眸光微凝,沉默两三秒后还是接了起来,“喂。”
“小洲啊,起了吗?我这个点给你打电话,没打搅到你吧?” 时仁清一贯温和的语调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时洲微微定心,从仅剩的碗底捞出一条小肉丝丢给了芝麻,“爸,我已经睡醒了,反倒是你。国外这个点不早了吧?你现在的身体得多注意休息。”
时仁清暖心回答,“我没事,给你打完这个电话就睡了,你在国内忙,就别担心我的身体了。”
时洲想起上回和楼可芩的不欢而散,迟疑发问,“爸,妈最近还好吗?我……”
时仁清听懂自家孩子的欲言又止,主动接话,“小洲,之前听说你一直在剧组忙,我就没敢打电话打搅。”
“其实,你妈一回来就和我说了性取向这事。”
“……”
时洲忐忑。
时仁清继续说,“人活一辈子,能遇到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只要对方能好好对你,我不会反对的,至于你妈那边的态度,你别担心,我会和她好好沟通的。”
相比较起事事要求的楼可芩,时仁清一直都是真心实意将时洲当成亲儿子看待的,这些年给足了一个父亲该有的爱、理解和包容。
时洲动容,“爸,谢谢你。”
时仁清笑叹了一声,继续问,“小洲,你今年元旦是不是不能回来了?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原本时仁清想要主动回国陪孩子过元旦,但怕还在气头上的妻子不同意,会弄巧成拙将他们母子间的关系闹得更僵硬,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时洲想起‘矛盾’还没能解决的楼可芩,实话实说,“爸,我元旦就不回去了,如果未来有机会,我再带着我的恋人去见你。”
他不能一辈子活在楼可芩的掌控下,更不想让盛言闻卷成这样的家庭压力。
时仁清早料到了这种结果,遗憾但不勉强,“好,你好好就行。”
父子间的话题总归有限,双方不自觉地沉默了下来。
电话那头的时仁清欲言又止,“那、那我先挂电话了?小洲,你现在……”
“爸,你等一下!”
时洲拦断了对方的结束语。
他想起不久前才得到了那些资料,经过片刻的犹豫后还是开了口。
“爸,我有些事情想问你,是关于时昼的。”
……
两天后。
相对冷清的卧室里,唯一的热闹声是从电视元旦的跨年晚会传来的。
因为前半年的拍戏过于辛苦,时洲拒绝了各大电视平台的跨年邀请,打算好好在家休息,从傍晚开始,他就收到了不少人提前的元旦祝福。
其中,唯独没有盛言闻。
洗漱完的时洲点开盛言闻的微信头像,两人最新的一次聊天停在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