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寒在前面快速的走着,顾玄墨就抱着衣袍在后面小跑跟着。
他们走出院子后,凌风和凌月也一头雾水的在后面跟着,好在没一会儿就来到一个用石头切成半米高的圆形水井旁边。
顾玄墨把衣袍放进木盆里,一手拿着麻绳,一手吃力的提起井边的木桶,晃晃悠悠的来到水井旁,把木桶「咚」的一声扔进井中,麻绳上的细刺,磨的他细嫩的小手生疼,他含着眼泪,咬着牙一声不吭。
后面的司锦寒看着顾玄墨弱不禁风的样子,忍不住有点暴躁,他觉得就顾玄墨这样的身板应该连一桶水都提不上来。
就在司锦寒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顾玄墨突然哎哟一声,接着就往井里跌去。
司锦寒情急之下,伸出右手挥出一股内力,把将要跌入井中的顾玄墨打到一边。
摔在一边的顾玄墨有一瞬的呆滞,随后反应过来就后怕的哇哇大哭起来。
司锦寒被他的哭声搅得心烦意乱,就大吼一声:“想死就去外面,别污了我摄政王府的水井。”
顾玄墨看着突然情绪变得暴戾的司锦寒,连滚带爬的抱住司锦寒的大腿,抽泣着说道:“求求你别赶我走,你是我来到这里唯一认识的人,别人我都不认识,我害怕。”说完后,顾玄墨就身心俱惫的晕倒在地上。
司锦寒看着晕倒在脚边的顾玄墨,迅速蹲下身子把顾玄墨打横抱起,急躁的大喝一声:“凌月凌风快去找徐府医来。”
凌月和凌风看着自己王爷的行为,对视一眼后迅速分开去找徐府医去了,两个人同时觉得被自家王爷抱在怀里的顾玄墨,将来的某一天说不定会成为他们的另一个主子。
司锦寒抱着体重极轻的顾玄墨快速回到卧房,轻轻的放到自己的床上,盖好锦被,坐在床边看着顾玄墨苍白的脸色,心里暗想:“怎么会有这么轻的人,怪不得提不动一桶水。”
拿起顾玄墨的右手,看到手心的划伤,忍不住又想暴躁起来,不会提水就说啊!看把手心伤的。
找出平时用的伤药,小心翼翼均匀的涂抹在顾玄墨的手心。又细心的拿出锦帕把他额头的淤青擦干净,涂了一层伤药。
不一会儿,头发半白的徐府医背着药箱跟在凌月身后满头大汗的跑来。
徐府医站在司锦寒的床断断续续的说道:“王爷,先让我喘口气。”
过了一会儿,缓过气息来的徐府医坐在床的另一边,挑眉问道:“王爷什么时候有捡乞丐的习惯了。”说完就慢悠悠就去抓顾玄墨的手腕。
司锦寒坐在床边冷着一张俊脸,看着徐府医即将伸出的爪子,额头青筋暴起,暴躁的一把打掉徐府医的手。
徐府医看看自己被司锦寒打掉的手,再看看司锦寒阴沉的脸,瞬间明白了什么。
缓缓的从胸口处掏出一块帕子,刚要搭在顾玄墨的手腕上,也被司锦寒一把丢掉。
徐府医怒了,腾的一声站起来,指着躺着床上的顾玄墨质问道:“王爷到底还让不让我给他看病。”简直欺人太甚了,急呼呼的把他叫来,又不让把脉,到底想干嘛!
司锦寒冷着一张脸,什么也没说,拿出自己的锦帕搭在顾玄墨的手腕处,大声喝道:“快点给他看病。”
徐府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吐出一口气,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司锦寒,把手搭在锦帕上,闭上眼睛细细的把起脉来。
站在门口的凌月和凌风看着占有欲强烈的司锦寒,迅速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好吧!以后离顾玄墨远点。
过了一会儿,徐府医睁开眼睛,看着司锦寒语气不佳的说道:“这个人儿晕倒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惊吓过度,另一个就是过度饥饿。哎呀!没想到堂堂的摄政王府连个人都养不起。先给他熬点粥吃吧!吃的太好他容易虚不受补。一会儿我去开点药草,熬好看着喂给他。”徐府医夹枪带棒的说完以后,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凌月和凌风对视一眼,分别拿药草煎药和安排熬粥。
卧房里静悄悄的,司锦寒看着脸色苍白又带点病态美的顾玄墨,脑海中回想着今天的点点滴滴,特别是顾玄墨晕倒前的话,什么叫来到这里唯一认识的人,他不是被别人指使才来的吗?难道自己错怪他了。
凌月把熬好的药汁端来后说了一声,放在桌上就直接关上门出去了。
司锦寒看着昏迷不醒的顾玄墨,又看了看手中的药汁,暴躁的咬了咬牙,将药汁含在口中、闭上眼睛对着顾玄墨的红唇就要渡下去。反正谁也没看见,顾玄墨也没醒。
昏迷的顾玄墨吞咽能力很差,司锦寒就一直对着顾玄墨的红唇,直到顾玄墨慢慢的把所有的药吞完。
喂完药之后,看着躺在床上红唇微肿的顾玄墨,司锦寒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嗯,好像还挺甜的。
夕阳西下。
顾玄墨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才幽幽转醒,摸着自己微肿微疼的红唇,他想一定是自己晕倒的时候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