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便是陈州的小吏,刘擎认识。
“相公,廖副使,刘司马,此次使君去草原,击破镇南部突袭,大败基波部与驭虎部联手偷袭……”
“好!”廖劲一拍案几。
小吏继续说道:“随后四家会猎,驭虎部用了苦肉计,想伏击使君,却被使君识破,斩杀了驭虎部数百骑。赫连春领军威压,使君寸步不退,最终赫连春握手言和,使君全身而退。”
黄春辉笑道:“年轻人执掌一州,老夫总是有些担心,担心他冲动误事,担心他思虑不够周全,没想到第一次出手却给了老夫惊喜。”
廖劲说道:“如此,他就算是在陈州站稳了脚跟。”
二人相对一笑,见刘擎默然,廖劲就问道:“刘司马觉得如何?”
“小崽子,干得漂亮!”
……
清早起床,杨玄下意识的搂紧了怀中的周宁。
“松手!”
“没东西不得劲。”
“你赶紧松开,我要起床,不然会被人笑话。”
“谁敢笑话?”
“你松不松?”
“不松,难道你还能随身带着银针,给我一针?”
“嗷!”
杨玄忘记了女人还有个利器。
晚些,他坐起来,低头看看大腿上被掐的指甲印,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呐!”
坐在梳妆台前的周宁背对杨玄翻个白眼,“陈州军民口中英明神武的使君,如今却在睡懒觉。”
杨玄起床,活动了一下身体,“阿宁,长安可曾来信?”
“你说谁的信?”
“丈人的。”
“来了。”
“说了什么?”杨玄担心周宁在这边孤独,所以时常鼓励她给娘家写信。
周宁摇头。
“可是不高兴?”
“不是。”
“那是什么?”
“阿耶问……他何时能做外祖。”
……
陈州渐渐繁茂,外来人口也越来越多。
吃早饭时,杨玄没见到老贼和王老二。
“哪去了?”
“说是来了个杂耍班子,看去了。”怡娘没好气的道:“不给他们留早饭!”
吃完早饭,杨玄换好官服,从自家大门出去,绕了个圈子去州廨。
州廨斜对面,几个男女正在立木架子。
一个女子看着三十多岁,面色微黑,一看便是被晒的。她带着一个少女正在练习翻跟斗。
老贼和王老二就蹲在边上,一人看一个……
“老二,这女人看着便是贤妻良母,是过日子的那等女人。”
“老贼,你看那个女子的腰肢,哎!竟然能反钻过来,好厉害!”
“这个女人老夫看着好生顺眼。”
“这个女子我看了就想和她一起读书。”
二人没注意身后来了杨玄。
本来心情不错的杨玄,在听到王老二的话后,面无表情!
女人不是拿来陪读的,而是拿来那个啥,疼爱的啊棒槌!
老贼叹道:“可要如何与她们套近乎呢?找不到借口啊!”
一个小吏路过,见到这个场景,心中一喜,觉得是个拍马屁的好机会,就喝道:“此乃州廨之外,岂能做生意?”
几个男女本想着这里人流量大,而且也不是州廨对面,所以才敢在这里搭架子,刚想解释。
“为何不能摆摊?”
杨玄冷着脸,“百姓出来做个小生意何其艰难,不过是糊口罢了。这不许,那不许,是你给百姓找活路,还是你养着他们?!”
小吏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心中慌乱,“使君,此处距离州廨不远,若是有人欲图不轨……”
“能逼着百姓铤而走险,那便是我罪有应得!”
杨玄负手往州廨走去。
几个男女行礼。
“使君慈悲!”
那个年长女子叹道:“咱们也算是走了不少地方,就从未见到这等可亲,心中想着百姓的好官。”
一个声音在边上传来。
带着三分猥琐,七分试探。
“可想认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