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王讥诮的道:“李珍就催促李晗的同母弟李志去表现一番,几个贵公子聚会,赵王府的李索下了泻药,想让众人出丑,就李志看穿了,随即借着上茅厕的机会,一刀就毁了李索的容貌。”
“狠人!”杨玄问道:“换了你会如何?”
卫王说道,“他敢下药,本王就能一脚把他踹进茅厕中去。”
“可他爬出来,洗洗干净,依旧是個翩翩贵公子,比你英俊咋办?”
“那等只看容貌的女子,再美,本王也不屑一顾!”
大侄子就是这个尿性,有些时候还别扭。
“后来如何?”
“那李索乃是赵王心疼的孙儿,以后赵王这个王爵就是由他来承袭,这下被毁容,堪称是毁了赵王府一半。”
“那李志看来也是个无法无天的。”
“李索被毁容,却也不哭天喊地,处理了伤口之后,放话说自己的仇自己报,随即追杀李志。”
“也就是说,李志往北疆来了?”
“那个狗崽子,和李珍一个模子出来的。”卫王不屑的道:“他不肯躲进山中吃苦,等待梁王府和赵王府交涉,就一路往北疆来了,这是祸水东引。”
“这事做的,不讲究!”杨玄苦笑,“赵王府的小郎君来了陈州,准备动刀动枪,咱们能怎么办?”
回到州廨,杨玄令人去城门处叮嘱守城军士,发现那两位贵公子赶紧来报。
“就为了个女人,值吗?”回到家中,杨玄随口把这事儿告诉了周宁,周宁还在琢磨,花红已经开始了感慨。
她的五官比较立体,故作惆怅后,看着多了些韵味。
如果说花红带着些异域风情,那么言笑就是小家碧玉,说话时有一股温婉,又或是羞赧的气息,很是打动人心,“若是为了你呢?”
花红一怔,“为了我?怎么可能为了我?”
“双标。”杨玄觉得花红有些大大咧咧。
周宁说道:“杨可我倒是知晓,杨氏的娇女,多少人想娶了去。当初她曾说自己的夫婿定然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前程无量。如今却也免不了为家族联姻。”
她不禁看向了杨玄。
和杨可相比,她的运气好了许多。
杨玄也想到了这里,二人相对一视,含情脉脉。
言笑给花红使个眼色,悄然出去。
二人站在门外低声说话。
“那李索可是俊美的不行,原先我都曾想过要嫁给他。”
“那是赵王府的小郎君,花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白日做梦?”
“言笑,做人就要高兴是不是?”
“是啊!”
“那我做白日梦就高兴。”
“郎君呢?难道你就不想……”说到这里,言笑有些羞赧。
花红叹息,“郎君眼光太高了些,都没正眼看过我。”
“子泰,青天白日的……快出去!”
里面传来了周宁的声音,花红和言笑马上端着脸,只是脸颊渐渐绯红。
……
骏马在官道上疾驰。
清晨的阳光很怡人,路旁的林子中有宿鸟飞起,叽叽喳喳的。再往前就是一片田地,农人扛着锄头缓缓走在田间,悠然自得。
马背上的李志一边啃大饼,一边回头看向身后。
这一路他是白日赶路,晚上歇息,追兵也是如此,可昨夜追兵突然出现,幸亏他没睡着,及时跑了出来。
“这个疯子!”李志骂道。
这里已经是陈州地界了,李志只需寻到几个军士,就能寻到庇护。
他觉得这是追兵昨夜突袭的缘故。
李志和李晗是同母兄弟,和李晗不同,李志没有和父亲李珍较劲,在母亲去了之后,李志的日子依旧不错。
李珍不是东西,这是公论,但该如何和这个狗东西相处,李志比兄长更有心得。
李晗和梁王府若即若离,后来去了草原后,干脆就不回来了。
兄长不在,李志就成了顺位接班人,地位大增。
想到那位兄长,李志不禁笑了笑,白生生的牙齿露在晨风中,看着就像是狼崽子。
这一逃就逃到了午后。
战马长嘶一声,突然摔了出去。
李志在空中一个翻滚,快落地时,单手在地上一撑,一个空翻就站稳了。
战马倒在前方,右前腿变形,咴儿咴儿的叫唤着。
马蹄声在身后传来,缓缓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