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就动手!
不敢动手你就是狗娘养的!
老王更适合去做媒婆。
杨玄回身,官员喊道:“哎!可是不敢去?”
“耶耶还没洗脸!”
早饭也没吃!
洗漱,吃早饭,杨老板慢腾腾的带着老贼和孙闻出去。
官员带着一队军士在等候。
就像是押解般的。
杨玄笑了笑,“走。”
这里距离皇城很近,几步路就到了。
孙闻有些紧张,低声问道:“若因此使团无功而返,我算不算是罪人?”
“不怕死?”老贼答非所问。
孙闻摇头,“进鸿胪寺的那一日,有前辈给我上了一课。”
“还上课?”
孙闻点头,“前辈问,你可贪生怕死?我说不怕死。前辈问,你可做好准备为大唐去死了?我说……做好了。”
老贼有些好奇,“鸿胪寺不至于吧?”
孙闻严肃的道,“前辈说,从走出大唐疆土的那一刻起,你的性命就不再属于自己。”
“那属于谁?”老贼没正儿八经的做过官吏,哪怕是跟在杨玄的身边,也只是厮混。
“旌节。”
……
东宫。
杨玄等人到时,见梁靖还在外面站着。
这……吃闭门羹了?
使者求见,太子不见。
这是明晃晃的发出一个信号:大唐使者不受待见。
赫连峰不会这么干。
孙闻面色涨红,“北辽太子无礼!”
但没有哪条礼仪说一国太子必须见使者,而且赫连丹能随便找出几十个此刻忙碌的理由来搪塞。
官员冷冷的看了杨玄一眼。
上前问道:“殿下可在?”
门子说道:“长陵公主寻殿下有事,且等等。”
官员回身,淡淡的道:“公主深得陛下宠爱。”
孙闻叹息,“这个借口找的好,无话可说。”
官员和门子低声说话,不时看看杨玄等人,笑的格外的快意。
梁靖退回来,低声道:“当年我曾去寻人借钱,就是这般被搪塞。没想到两国之交也是如此。”
“你把两国当做是邻居也成。”杨玄把玩着一块光秃秃的玉石,盘圆润后再给阿宁。
“北辽便是强邻。”梁靖抚须,“当初在蜀地时,邻居身份高,时常斜睨着我家,盛气凌人。我冥思苦想,想着如何给他家一个震慑。想了许久寻不到法子。后来一次,几个兄弟来寻我,袒胸露怀,身上还有刺青……从第二日开始,邻居看着我就和气了。”
“知晓是为何吗?”杨玄挑眉问道。
梁靖笑的恶劣,“他是瓷器,我是瓦砾,他怕了。”
梁靖如今是朝中新贵,往日的经历没人敢再提,他自己更是闭口不谈……乞丐翻身做了皇帝,没事儿提当初乞讨抓虱子的经历有趣吗?
今日他却主动提及了当年的落魄。
“北辽是瓦砾,大唐是瓷器。”梁靖叹道:“娘的,可耶耶喜欢做瓦砾啊!”
“回头我送你一车。”杨玄眯眼看着里面,心想赫连丹这个手法有些下作了吧!
窥探,跋扈,接着给你吃闭门羹。
干这事儿的是哪些人?
下层官吏。
你一北辽太子干这事儿,丢不丢人?
“人品有问题。”
“你说谁?”身后传来了三皇子的声音。
“呵呵!见过三皇子。”杨玄回身拱手。
赫连勋微笑还礼,指指里面,“不进去?”
杨玄叹道:“哎!在大唐,太子要紧的是读书和观政,大辽太子忙什么呢?”
赫连勋说道:“一样。”
“哦!那就是在读书。”杨玄加重了语气,“圣贤书,读的废寝忘食,无暇见客。”
“是啊!”赫连勋叹道:“大兄读书辛苦。”
说着赫连勋就进去了。
“你在试探!”梁靖眼睛放光,“什么个调调?”
杨玄双手抱胸,笑呵呵的道:“这两兄弟不对盘,今日我便试探一番,顺带给三皇子一个攻击太子的口实……”
“大唐使者求见,太子竟然晾着他们。”梁靖笑道:“你这人……阴险!”
“喜欢不?”
“喜欢!”
孙闻在边上听着两位大佬的话,才恍然大悟杨玄方才已经悄无声息的完成了一次挑拨离间。
“使君该去鸿胪寺。”
里面一阵嘈杂,接着有内侍出来。
“避让!”
几个宫女冷着脸出来,“别过脸去!”
是公主要出来了。
众人知晓规矩,都纷纷侧身避开。
唯有杨玄。
微笑看着大门处。
“无礼!”一个宫女厉喝。
梁靖一看,低声道:“丢人,赶紧低头。”
长陵出来了。
二人四目相对。
“公主!”
“子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