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遵笑了笑,也不去揭开这个话头。
“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到了北疆后,当真是捷报频传呐!”
“也就是运气!”
面对外人的夸赞,长辈多是一边谦逊,一边心中暗爽。
而且要骂!
比如说什么小崽子无知,什么小畜生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一句话,骂的越狠,心中就越爽!
“老夫有一事不解。”
“王尚书请说。”
王豆罗今日的态度很亲和。
“令婿既然救了贵妃,为何又疏远了他们兄妹?”
抱大腿不是穷小子的本能吗?
周遵说道:“老夫也问过他,他说……男儿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王豆罗回到了值房,正好家中来了老仆请示。
“今日媒婆来了,给了三个人的消息,都是世家子弟,学问还行,其中一人有修为,说是想从军……二郎君看了,说是配不上小娘子。”
王仙儿到了相看的年龄了,王氏女,自然引得不少人家躁动。
往日王豆罗大概率会不以为然,然后说再看就是。
可今日他默然良久。
晚些,老仆回到了家中。
王豆香问道:“大兄如何说?”
老仆说道:
“大郎君说,可惜了当初那个元州少年!”
……
演武结束,张焕依旧带着自己对南周攻伐的谋划进宫。
有心人都在等着消息。
不,是看着时辰。
时间长,就说明皇帝心动了。
一刻钟后,张焕出宫。
他回到了住所,召集了麾下文武,沉声道:“此战,北疆会插手!”
……
“相公,这一下,两边的矛盾越发不可调和了。”刘擎知晓这个结果后,第一反应就是,以后北疆和南疆之间的关系会急转直下。
黄春辉笑了笑。
“皆大欢喜!”
北疆和南疆成为死对头,皇帝在睡梦中都会笑醒来。
“陛下,会很高兴。”
……
皇帝不怎么高兴。
两个在边疆的儿子回来了,哪怕是对他们没什么感情,也得做個样子,一家子聚聚。
朝会后,他就令人把两个儿子召来。
他们的母亲也来了。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的,皇后木然,淑妃只顾着看自己的儿子,连皇帝竟然都不多看一眼。
吃完饭,皇帝起身,“你们兄弟聚多离少,继续喝着!”
淑妃担忧的看了卫王一眼,动动右手,又跺跺脚。
皇帝蹙眉,“什么毛病?”
淑妃笑道:“臣妾手脚有些麻。”
卫王点头,淑妃这才放心离去。
殿内只剩下了两兄弟。
韩石头走的时候,甚至把内侍们都带走了。
殿内顿时显得格外的空旷。
两张案几距离很近,两个人相对坐着,也很近。
“大概兄弟中,就数你最会装,别否认,阿耶定然也知晓,只是无所谓罢了。”卫王喝了一口酒。
菜没有更换,但先前越王几乎没怎么动筷子,所以还很完整。
他夹了一片羊肉进嘴里仔细品味着,甚至还失礼的砸吧了一下嘴。
“二兄。”
“嗯!”
“我琢磨过你的事儿。”
“我知道。”
“那年你去太平作甚?”
“你觉着呢?”卫王没怎么吃菜,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