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屠裳看了老贼一眼,“以后你少教老二如何讨女孩欢心。”
“为何?”老贼不服气!
“你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纸上谈兵。”
……
梁花花回到了住所。
钱氏等人眼巴巴的等着她。
“如何?”
梁花花说道:“他好实诚。”
“实诚啊!实诚的男人没本事。”钱氏摇头。
“为啥?”赵德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男人没本事,才会选择用实诚来应对。”钱氏神色黯然,显然是想到了一些事儿。
赵德干咳一声,“那个……花花,二哥可喜欢你?”
“喜欢啊!”
三人大喜,钱氏问道:“他如何喜欢你?”
“他邀请我了!”
“咦!这是爱不释手啊!”黄二有些羡慕嫉妒,但没恨,因为他知晓自己和王老二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啪!
赵德拍了他的后脑勺一巴掌,呵斥道:“什么叫做爱不释手,这叫做爱慕!”
钱氏问道:“他邀请你去作甚?”
“是啊!”赵德两眼放光。
“他邀请我去打狗。”
……
久别重逢,夫妻之间多了些陌生感,这让后续的水乳交融多了些刺激和生涩。
“这次一定要下种!”
杨玄信誓旦旦的道。
周宁躺在他的臂弯,侧身看着他,“子泰想做阿耶了?”
“嗯!”杨玄说道:“此次回去,丈人呵斥了我,说他迫不及待的想做外祖了。还说我和你成亲后就聚多离少,这般下去,让他何时才能抱上外孙?”
周宁微微喘息,“阿耶家中有孙儿。”
“孙儿是孙儿,外孙是外孙,阿宁。”
“嗯!”
“要不……再努把力?”
“别动!”
“我没动,就是……”
“我扎针了!”
“啊!”
“叫你别动!”
“你扎的什么针?”看着自己身上的银针,杨玄动都不敢动一下。
周宁慢条斯理的坐起来。
“夫君你长途跋涉,不可放纵,否则会引出许多毛病。这一针叫做定魂,能清心寡欲。”
“难怪我觉着凉飕飕的。哎!阿宁,这会不会让一个男人从此不生那个念头?”
“不生念头的也有,不过不是这里,再向下一些。”周宁的手往下摸去。
“别!”
杨玄面色煞白,周宁噗嗤一笑,“那穴位不好找,深浅都不好定,所以你担心什么?”
“快些拔了,睡觉睡觉。”
周宁拔了银针,夫妻二人躺下。
“阿宁,那个赫连红原先是赫连春的侄女,身边的女管事。”
“嗯!你上次说过。”
“此人知晓三大部许多事,更是对潭州事务了如指掌。所以我把她留下来,以备咨询。”
“这些是公事,你无需说。”
“夫妻一体,我总得要给你说清楚,免得你心中存了心思,时日长了,就离心了。”
周宁没说话。
杨玄渐渐迷糊。
鼾声轻微。
昏暗中,周宁看着他的脸,“其实,你和我解释,我很高兴呢!”
唯有在乎,才会解释。
所谓大大咧咧,不是性格,而是不在乎!
周宁悄然按住了他的手腕,开始诊脉。
“一路奔波,有些亏虚,还有些受寒了。定然是仗着有修为顶风纵马,风寒入体……有修为的驱散却更难。”
周宁披着衣裳,悄然起身。
她轻轻开门,反手关了。
她也不叫醒侍女,自己去了书房。
点上蜡烛,周宁找了十余本医书,堆在案几上翻找脉案。
她一边翻找,一边记录,不时停笔思索。
夜渐渐深了。
前面的州廨有人值夜,在来回转悠。
几个黑影出现在了后面,也就是刺史住所。
夜风凛冽,吹的人脸上生疼。
一个黑影指指围墙,点头。
一人轻轻一跃,就趴在了围墙上,目光转动,看向左右。
没动静!
黑影反手招了一下。
几个黑影飞掠过了墙头,他们身着紧身衣,袖口和裤腿都扎紧了,所以飞掠时没有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