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是十余骑开道,后面还有几辆大车,上面全是箱笼……看那沉重的架势,多半是钱财。
“开门!”
张文的人喝道。
向林点头。
吱呀……
城门缓缓打开。
“看好城池!”张文喘息道:“老夫去黄州寻名医诊治,好了便回来。”
向林默然拱手。
詹文涛躺在马车上,双目炯炯盯着城头,牙齿咬着下唇,竟然无声哽咽。
“我……不想走!”
哒哒哒!
马蹄声从城外传来。
城头有人喊道:“是黄州来人了!”
二十余骑冲到了城门外,正好堵住了张文马车。
“老夫病重!”张文气若游丝。
为首的官员冷冷的道:“陛下令雷刺史执掌此战,雷刺史军令……松城等地守将官员不得后撤。”
“老夫旧疾发作……”张文咳嗽了几下。
官员说道:“雷刺史说了,就算是死,也得死在原地!”
撤离!
做梦去吧!
城头,向林叹息,“让他们走不好吗?”
城下,詹文涛和张文绝望的看着官员策马掉头……
但演戏演全套,二人依旧躺在马车上。
城头有人尖叫。
“敌袭!”
瞬间。
“来人!”张文蹦下了马车。
“救我!”詹文涛滚落马车,喊道:“快,备马!”
远方烟尘大作。
百余骑兵出现在了视线内!
“士气没了。”向林苦笑,“看看是谁领军,若是不妥,就出击!”
“希望不是石忠唐那个悍匪!”有人说道。
石忠唐是杀出来的威名,杀人太多,以至于南疆叛军提及他都害怕。
“出击吧!”
一个将领建言,“士气跌落到了谷底,若是闭门不战,就怕守不住!”
向林回头看了一眼,见张文和詹文涛面色铁青站在城下,不禁叹息,“派人出城去黄州禀告,此战艰难,但至少能坚守半月。”
陈州粮食充足,守城的兵器器械充足,还有两千将士……十而围之,敌军不会超过一万,想围歼松城守军不易。
吱呀!
南门被打开,刚来传令的官员和二十余骑,外加城中十余官员的妇孺……能骑马的,悄然发出去。
詹文涛和张文想挽回先前的恶劣印象,亲自把官员送出南门。
“此去黄州,还请转告钱知州,老夫抱病……当与松城共存亡!”
张文眼含热泪。
詹文涛在想自己该如何表态,可想来想去都没个主意。
“告辞!”
官员冷着脸,显然会实话实说。
张文和詹文涛心中急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渐渐远去。
“敌袭!”
城头有人高喊。
“是二十余骑!好像是敌将!”
张文的嘴角缓缓向边上翘起,“詹文涛!詹指挥!”
詹文涛激动的一个哆嗦,“就二十余骑?”
城头的军士喊道:“確定,就二十余骑!”
“机会!”张文跺脚,“老夫敢确定,敌将这是想去查探些什么,弄死他!不,活捉,活捉了他,敌军将不战自退!”
他见詹文涛还在发呆,就揪住了他的衣襟,口水喷的他满脸都是,“你还在等什么?咱们立功的机会到了!”
詹文涛狂喜,涨红着脸喊道:“出击!出击!”
两百余骑兵拼凑起来,有人劝道:“再等等吧?”
“十而围之,还等什么?出击!”
前方,官员和妇孺们狼狈往回逃。
骑兵打马疾驰而去。
张文二人在城头观战。
“他们没跑!”
“那将领还在对咱们指指点点的!”
“他莫不是傻?”张文问道。
詹文涛:“……”
唐将突然指指前方,十余骑冲了过去。
枪影骤然而生。
铁棍子横扫千军!
惨嚎声连城头都听得见!
张文被吓傻了。
“是好手!”詹文涛口沫横飞的骂道:“关门!关闭城门!”
两百余骑被击溃,大半逃了回来。
“快些!”
关城门军士故意放缓了速度,接应骑兵入城。
但追兵来了。
为首的男子扔出了手中的铁棍!
“关门!”
门外还有七十余骑,城门被强行关闭。
“放我进去!”
门外的骑兵在嚎哭!
呜!
铁棍重重的砸在城门上,嘭的一声,反弹回去后,砸倒了两个骑兵。
马蹄声大作,三千骑出现在前方,簇拥着唐将缓缓而来。
唐将轻轻摆手,“打起我的旗号!”
一面大旗迎风招展!
“杨字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