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的人定然会装模作样,如此……
一鞭解气!
公主,睿智啊!
“鞭子!”
长陵伸手。
侍女:“……”
呼啸声中,侍女尖叫起来。
“啊!”
三十鞭抽完,长陵把皮鞭丢给詹娟,“走!”
此刻的她,看着就像是个真正的公主,而不是那个带着些文青气息的少女。
杨玄和她并肩而行。
他能感觉到长陵身上那种别扭的气息消失了。
“多谢了。”
“嗯!”
“何时去陈州,我扫榻以待。不,是倒履相迎!”
“没有酒吗?”
“喝醉了……有!”
长陵的耳根莫名的红了一下。
“你自己小心。”
“嗯!你那边……就没重新寻个驸马?”
“你问这个作甚?”
“作为老友,我觉得自己有义务关心你的生活。”
“没有。”
“心灰意冷了?”
陈氏的倒霉太有戏剧性了,几度反转,令人无语。
杨玄总觉得里面有些权术手段的影子。
让他想到了伪帝。
他回头看了陈秋一眼。
陈秋眼中皆是恨意。
陈氏被族诛,陈秋按理也在其中。但长陵却留下了他。
杨玄不觉得长陵对陈秋有一丝一毫情义。
那么,留下他作甚?
让他戴帽子?
文青少女没这个爱好!
唯一的可能就是,长陵想留着陈秋,碍谁的眼。
这个人,多半是她的父亲,大辽皇帝赫连峰。
难怪再度见面,长陵多了些冷漠。
长陵摇头,“并未。”
“那是为何?”北辽立国多年,年轻俊彦多不胜数。
“他们安排过许多人。”
“嗯!没挑花眼吧?”
“一个都看不上!”
杨玄情不自禁的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长陵娇躯一震,不禁看向了他。
那眼中多了水光,面颊多了些粉润。
这个世界也有巫山,不大,就在北辽横水之东。据闻有仙女曾在此沐浴,被一牧人遇到,二人互相动心,于是仙女就留在了当地。一年后,仙女被抓走,留下了牧人和孩子。
而沧海则在传说中。
传闻沧海远在九天之上,由无数星河组成的一条大海。
长陵有些失态了,随即反应过来,就微微低着头。
他竟然这般多才。
这两句诗悱恻缠绵,对女文青的杀伤力堪称是核弹级别的。
回到营地附近,就见到两边的军士围成一圈,摔角的摔角,拳脚的拳脚,边上已经躺了数十人。
“我先回去了。”长陵看了他一眼。
杨玄刚被她拯救一次,就客套的出言相邀。
“今夜夜色应当不错,要不,晚上走走?”
他只是随口邀请,就像是别人来家中做客,临走前主人家客套。
——哎!吃了饭再走嘛!
除非是极好的关系,这种留客多半会被客人婉拒。
詹娟还在为那个侍女恼火,闻言心中一哂。
公主此次出行满肚子的气,晚上多半要看书。
“好啊!”
……
杨玄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郎君。”韩纪正在喝茶。
“如何?”
杨玄坐下。
“那边无事找事,令人来挑衅,军士们不服输,就来请示,老夫说了,让他们弄,只管打!”
“这是调虎离山!”杨玄说道。
“是。”韩纪见杨玄完好无损,“郎君就没遇到点事?”
“弄了个仙人跳。”杨玄简单把事情讲了,“那侍女太美,我就觉得不对,于是便让姜鹤儿换了我的衣裳去试试。”
“郎君警惕如此,可见这便是天意!”韩纪抚须微笑。
杨玄问道:“那边可有动静?”
“差不多了。”韩纪说道:“不过还需郎君配合一二。”
“如此,我去打个盹。”
“大善!”
……
“失败了?”
柳乡冷着脸。
侍女被抽了三十鞭,遍体鳞伤。此刻跪在地上喊冤,“那杨狗早有准备,竟然令侍女女扮男装,奴就被骗了。”
她咬牙切齿的道:“有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