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弱到能抵御北辽,但却不足以对长安造成威胁时,才会消停。”
“没完没了!”廖劲咬牙切齿的道。
刘擎说道:“当北疆军不足以威胁长安时,北疆不堪一击!”
杨玄不禁想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几个朝代。
同样是面临强大的外地,同样是帝王猜忌,同样是选择削弱军队。
他们宁可让异族人打破江山,也不愿让武人抬头。
这种奇葩的思维让他颇为不解,此刻听到黄春辉一番话后,他有了些感悟。
“去吧!”黄春辉对杨玄说道。
杨玄告退。
黄春辉活动了一下身体,“请了使者来。”
长安的使者是兵部的一个官员。
“见过黄相公。”
黄春辉自然不会去为难一个不相干的人,他淡淡的道:“还请回去转告张尚书,北疆战事纷杂,瞬息万变,该如何应对,老夫自有谋划。”
官员抬头,“黄相公,你……”
长安的吩咐是用兵部的名义,可谁都知晓,兵部新任尚书,前南疆节度使张焕不可能会说出这等话来。而且,兵部也没资格冲着北疆指手画脚。
所以,黄春辉这是隔着兵部给皇帝建言。
——陛下,您能消停些吗?
……
轰隆!
桃县上空多了乌云,雷声轰隆。
江存中和张度请杨玄去青楼。
“消停些,我还得赶回去!”
杨玄素了许久,身边的女妓一靠拢,就有些不自在。
“快一些就是了。”张度暧昧的道。
“一触即发。”江存中绷着脸说道。
“呵呵!”杨玄笑了笑,看着女妓,“坐端正些。”
“郎君不喜奴吗?”女妓幽怨的道。
“不喜欢。”杨玄拍拍案几,举起酒杯,“喝酒。”
江存中问道:“此次北辽袭扰,咱们只能坐视着,先前相公可有交代?”
杨玄摇头,“人多。”
娘的,难怪有人说青楼是最好打探消息的地方。
喝完酒,杨玄把酒杯搁下,“外面有北辽军,我就不喝了,免得回去的路上遇到拦截。”
“也好。”
张度说道:“下次多待些时日,咱们痛饮。”
“好!”
杨玄最怕的就是张度,这货喝酒就像是喝水。
杨玄突然说道:“我就带了两百骑来,这回去的路上就怕遭遇大股敌军,你俩谁能借我些人马?”
张度一怔,江存中却笑道:“要多少?”
“一千!”
“啧!”江存中皱皱眉,“好!”
他没问为什么,杨玄也不说。
张度问道:“玄甲骑要不要?”
“艹!动了玄甲骑,相公能把你吊在城门上风干!”
杨玄起身,“回头去陈州,我请客,不醉不归!”
“好!”
二人起身相送。
门外,几个醉醺醺的商人搂着女妓路过。
杨玄止步。
一股子浓烈的酒菜味,夹杂着汗臭,以及脂粉香味扑鼻而来,让他有些想干呕。
一个商人斜睨了他一眼,“眼生的小子,莫挡了耶耶的路!”
杨玄就站在门外,说挡路过了。
他没吭气,在想着黄春辉这个决断的后果。
一个男子从另一头过来。
几个商人见了他,就像是见到了衣食父母,挣开身边的女妓,拱手谄笑,“见过王公,王公难得来啊!今日我等做东,不醉不归。”
这位王公乃是桃县的豪商之一,生意不小。这些商人见到他就像是见到了财神爷,恨不能这位财神爷的手指缝大一些,漏些好处给自己。
王公矜持的道:“客气了,不过……”
他的眼前突然一亮,疾步过来。
几个商人跟随着他缓缓转过头。
王公走到了杨玄身前,拱手,谄笑道:“见过杨使君。使君今日来桃县吗?哎!定然是有公干,老夫不敢问。不过可否赏老夫一个脸面,让老夫做东。”
杨玄正在想事儿,一怔,“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