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长安必然会压制……断掉每年的钱粮兵器,这只是开端……好!”
肖宏德回身,“准备游骑,务必要破坏北疆开荒!只要断掉了粮草,杨狗顷刻间便会众叛亲离。”
赵多拉点头,“不过北疆军犀利……”
“北疆……老夫记得没什么耕地了吧?”
赵多拉点头,“是往咱们这边来了。”
以往北疆都是缩在城池中,现在可好,竟然来北方垦荒。
“这边,咱们近!”肖宏德说道:“开荒的人不可能聚在一起,寻到一处,突袭!务必要令北疆人不敢北上开荒!
难道杨狗还能处处设防?如此,那,便是天意!”
赵多拉点头,“只需突袭一处成功,就能震慑那些开荒的蠢货。”
肖宏德澹澹的道:“心中有必胜的信念,但行事却要谨慎。”
赵多拉点头,“详稳放心。”
他随即告退去安排。
回到自己的值房,叫了人去各处传信,南归城那里特地派了个将领去。
“告戒他们,谨慎,若是再度被杨狗破城……”赵多拉眸中多了杀机,“要么自己弄死自己,要么,就等着宁兴吊死他!”
时至今日,两度被杨玄破城的南归城,已然成了大辽的笑话,朝野提及南归城,都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恼火。
皇帝放话了,南归城若是再度被破,严惩不贷。
这话,带着他和肖宏德。
层层加码是常事,上面说严惩不贷,他这里就压下去——弄死!
人都走了,赵多拉惬意的为自己弄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想着如今的局面。
他只是个副将,没有站队的资格,肖宏德这位林雅心腹的到来,让他生了些危机感。
叩叩叩!
有人敲门。
“进来。”
门开,门子站在外面,恭谨的道:“小人有事禀告。”
赵多拉不耐烦的道:“何事?”
门子进来,走到了桉几前。
这是无礼的行径,赵多拉大怒,抬头刚想呵斥,就看到了门子手中的牌子。
“鹰卫?”
门子依旧恭谨,“小人的身份还请保密。”
“有数。”赵多拉想到自己前日还呵斥了门子,不禁嵴背发寒。
“小人来,是宁兴有吩咐,还请赵副将遵行。”
竟然要通过鹰卫来传递的命令,想来和人事有关。
肖宏德……赵多拉心中一动。
“你说。”
门子说道:“肖宏德是个好人,宁兴的意思,这样的好人,不该娶了个毒妇。咱们这边,也能给他寻个贤妻。小人,告退。”
门子走了。
赵多拉喝了一口茶水,突然开口,“噗!”
他捂着肚子,压低声音狂笑,“哎哟!老夫一直想效忠陛下,可却因身份低微,寻不到门路,这不是,来了?嗬嗬嗬!”
门外侧面,门子靠在墙壁上,看似在偷懒,听到这话,他转身而去。
城门开,一队队斥候出发。
“他们先去打探消息,确定了北疆开荒的地方和人数,伺机动手。”
城头上,赵多拉给肖宏德解释着。
肖宏德点头,神色看着放松了不少。
赵多拉想到了宁兴的交代,就故作不经意的道:“详稳孩子多大了?”
肖宏德的身体一僵,“不大。”
“哎!提及孩子,下官就不禁发愁。家中两个孩子,顽劣不肯读书,下官时常担心他们的将来。
还好,此次陛下赏赐,给了老大一个虚职,每年也有钱粮,哎!这下,就解决了一个。
陛下,仁慈啊!”
他偷瞥了肖宏德一眼。
肖宏德神色怅然。
家有毒妇,他连大门都不愿进去。
赵多拉嘴角微微翘起。
“详稳,若是能挫败杨狗开荒的图谋,升迁指日可待啊!”
肖宏德眼中多了异彩,“是啊!”
唯有升迁,才能压制住那个毒妇。
……
秋收之后,各地都有活动,或是聚会,或是祭祀,目的都一样,庆贺今年的丰收。
桃县。
穿戴整齐的甄斯文带着一队军士去了玄学的老山门。
这里还有十余师生守着,等桃县的新山门弄好后,这里要么交给当地,要么就成为玄学的一个点。
卢强放话,说若是玄学不撤,他今年的俸禄就不要了。
那群懒鬼,怎么可能弄个分校?
可桃县昨日来了信使,带来了杨玄的命令。
玄学陈州山门继续留着,留守的教授子弟一边修炼,一边看护忠烈祠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