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震笑道:「此事在北疆传遍了,大多人都同情裴俭。「
「更多的人会认同国公!」刘擎饶有深意的道:「多年前那对父子倒行逆施,令裴九身死。他们得意多年,今日,该还账了!」
裴俭告假在家,每日就在祠堂和父亲裴九的牌位说说话。
「夫君,出去走走吧!」
妻子担心他伤神,便来劝说。
「也好!」
裴俭说道:「既然复了裴姓,以后家里人出门小心些。」
「孩子们都有修为,不怕!「
「那你呢?」裴俭看着妻子。妻子笑道:「镜台若是杀我一介妇人,只会激怒北疆军民,这一点那个独眼龙若是看不清,皇帝会活剥了他!」
「果然是贤妻!」
妻子是当年裴九亲自为他挑的人,多年来不离不弃,相夫教子。
父亲对得起天下,却亏待了自己。
裴俭走出家门。
他在市井中游走。
「当年裴九在的时候,北辽人哪敢冲着咱们龇牙?「
「是啊!后来北辽就凶残了起来。」
「可惜了裴九!」
「如今他的儿子在国公身边为大将,长安那边怕是要暴跳如雷了。「
「长安说国公是杨逆,以往我还嘀咕,可如今我却觉着,这个逆啊!还真说不清是谁!」一个妇人大声道。
「可不是。要知晓,当年武皇才是正朔,裴九对武皇忠心耿耿,他
的儿()子得隐姓埋名藏在北疆,那谁是逆贼?」
这些妇人胆大,但终究不敢说皇帝是逆贼。
但气氛却不同了。
「裴九的儿子都在国公身边效力,谁敢说国公是逆贼?「
「就是!」
对于北疆军民来说,裴九便是正朔。
裴九的儿子在国公的身边,谁敢说国公是逆贼,老娘捶死你!
裴俭看到了包冬,包冬正和一群闲汉说的口沫横飞。「当初裴九本可不死,可武皇驾崩了,没人能护着他呀!「
「哎!可怜裴九。」
「那对父子倒行逆施……」
裴俭缓缓行走在边缘,抬眸就看到了巷子尽头的宁雅韵。
「宁掌教。」
「裴中郎!」
裴俭颔首走了。
宁雅韵含笑看着他远去,摇头道:「老夫怎么觉着,局势对长安越发不利了呢?
他来到杨家。
「掌教!」
阿梁出来了。
「阿梁好精神!」宁雅韵笑着道:「今日想看什么?」
「看杂耍!」
王老二忘记了陈州的杂耍班子,整日就盯着自己的宅院。
施工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天气越发冷了,唯一忙碌的是斥候和锦衣卫。
杨玄也多了时间,带着儿子亲自教导。
「去山门!」
阿梁最喜欢在山门中看积雪。
杨玄不解,等进了山门后,见到几个弟子在打雪仗,这才知晓缘由。
「阿耶,打!打!」阿梁兴奋的在雪地里奔跑,不小心一头栽进了积雪里,
「子泰倒是个大忙人。」
安紫雨急匆匆来了,把阿梁从积雪中提溜出来,拍打一番,又捏了他的脸蛋一下,说道:「玄学从国子监出来之前,就遣散了大半学生。最近有学生托人送信来,说想重归山门,子泰你觉着如何?」
「此事该问掌教吧!」杨玄接过阿梁笑道。
「掌教!」阿梁跟着叫嚷。
「小阿梁!」安紫雨冲着阿梁笑了笑,「堂教的意思,如今天势越发纷杂了,玄学也不能独善其身。此等事还得问问你的意见。」
杨玄想了想,「我以为,此刻最好不动为好。」
安紫雨点头,随即去告知宁雅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