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紫雨点头,“是啊!孝顺好!”
“阿梁!”
钟会来了,冲着阿梁招手,“后面结了果子,老夫带你去看看。”
阿梁跟着钟会去了。
“掌教在担心什么?”
安紫雨问道。
“担心以后父子之间的关系!”
大唐立国至今,每位帝王的第一任太子几乎都不得善终。
孝顺如孝敬皇帝,最终依旧被鸩杀。
唯一顺遂的太子便是当今皇帝李泌。
别人做太子是战战兢兢,担心被皇帝弄掉。他做太子却野心勃勃,一心想弄掉皇帝。
最终,他成功了。
李元成了太上皇,他成了皇帝。
他的太子被弓弦勒死,继续应验了第一任太子不得善终的规矩。
阿梁呢?
杨玄若是成功逆袭,登基为帝,他和阿梁之间的父子关系又会走向何方?
宁雅韵在思索着。
想找到一个妥善的法子。
可想来想去,却想不到法子。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听天由命吧!
大不了,老夫到时候带着阿梁走就是了。
宁雅韵本是洒脱之人,随即坐下准备弹琴。
人生无趣,唯有琴才是自己的伙伴啊!
他酝酿好了情绪和心境,伸手,突然一怔。
咦!
老夫怎地掺和了子泰的家事?
宁雅韵一直以来都是闲云野鹤的性子,除去玄学之外,再无牵挂的人事。
不,有个破绽。
那个女人!
可除此之外,再无别的牵挂了吧!
可怎地。
阿梁的未来。
子泰的未来……
多年来他画地为牢,便是要把心灵中唯一的破绽补上,可今日他却发现,自己的心中,早已是千疮百孔……
他苦笑着。
伸手抚琴。
安紫雨在外面呵斥学生,听到琴声讶然,摆摆手,学生如蒙大赦的跑了。
“掌教的琴声,怎地多了烟火气?”
“掌教!”
阿梁拿着两个果子冲进了值房内。
琴声戛然而止。
“掌教,给你。”
“哦!”
“掌教,你吃。”
“好!”
“好吃吗?”
阿梁眼巴巴的看着他。
宁雅韵眯着眼,“甜!”
……
养伤的日子不好受。
婆娘每日必扎一针,不,是十余针,美其名曰:为你疏通经络。
可杨玄觉得这里面多半也有她的经络。
气不顺,就拿当家男人出气。
阿梁也跑的无影无踪,就剩下个老二是孝顺的。
孝顺的老二在他的身边睡的正香,手中拽着他的头发。杨玄不能动,一动老二就会拉扯头发。
哎!
杨玄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没啥用。
王老二在家也是这种感觉。
“走了就别回来!”
赫连云裳见他回家就往外面跑,怒了。
王老二一溜烟就跑了。
赫连云裳去寻怡娘诉苦。
“男人,要用怀柔的手段去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