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
杨玄在考虑着大战的布局。
“江存中。”
“在!”
“你带着五千骑出发……”
索云带着三千人马出发了。
他的任务是警戒,并阻隔林殊麾下靠近大营,保护接应己方斥候。
第一日,并无发现。
第二日,索云带着麾下前出。
“那边五千骑,咱们三千,怕了他?”麾下将领颇为不屑的道。
大伙儿都是降人,咱们更早投靠了北疆,你林殊不过是半路出家的,而且投靠的是野蛮的舍古人。
谁比谁高贵?
当然是我们高贵。
越是底层,越是喜欢互相拆台,互相贬低。
而且,舍古军大多是北辽降人,大伙儿都一样,谁怕谁?
索云也有些飘了,带着麾下远走越远。
“我们该回去了。”第五日的时候,一个谨慎的将领觉得离大营太远了不好。
索云说道,“明日吧!明日就回去。”
他觉得这是一次武力巡游。
是夜,数千舍古骑兵悄然出现在了营地之外,点起了火箭。
“敌袭!”
刚发出警告的岗哨就被摸到附近的舍古猎人射杀……在森林中,他们是最好的猎手。在这里,也不例外。
一支支火箭落在帐篷上,一顶顶帐篷燃烧起来,就像是一堆堆篝火。
“出击!”
五十余岁的北辽降将林殊冷静的指着前方。
舍古军分为数十股,杀进了敢死营的营地中。
熊熊火光中,那些敢死营的将士尖叫着在奔跑。随后被那些舍古骑兵追杀,轻松的用长枪捅杀,或是被砍杀。
主将的帐篷在最中间,故而索云逃过一劫,他衣衫不整的冲出帐篷,看到那些舍古骑兵在追杀自己的麾下,不禁痛苦的喊道:“集结!”
“驱散他们!”
老将林殊冷静的道。
他的身后还有一千骑。
索云刚聚集数百人,就被敌军冲散了,他惶然喊道:“都向这里集结!”
可举目看去,他的麾下正在溃逃。
敌军非常灵活的在营地中穿插,但凡看到成群的对手,马上就招呼同袍来驱散他们,或是围歼,或是追杀。
在这样的态势之下,没有人敢于集结。
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
敢死营溃败!
此刻,林殊才淡淡的道:“包抄,追击。”
他身后的一千骑从两侧包抄了过去。
“弃刀跪地不杀!”
那些逃窜的敢死营将士纷纷跪下。
随即,被斩杀。
“老夫没工夫带着你等上路,走好!”
林殊策马掉头,看着临罗城方向,悠悠的道:“老夫从军大半生,一直无人看重。大王却把老夫视为腹心。士为知己者死。北疆军的势头,也该结束了。”
晚些,林殊带着麾下,丢下燃烧中的营地,消失在夜色中。
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音中,一个躲在同袍身体下面侥幸未死的敢死营军士爬了出来。
营地里都是人马尸骸,那些昨日还在说着自己比舍古部的北辽降人高贵的同袍们都死了。
“天神啊!”
“舍古人主力还在临罗城中。”
王老二带来了最新消息。
“阿息保这是何意?”
有人问道。
赫连荣说道:“长安逼迫甚急,阿息保判定我军定然会心浮气躁,急着回师北疆。故而他做出这等姿态,逼迫我军主动出击。”
“此刻我军在临罗,距离宁兴不远。长安大军应当距离北疆也不远了吧?杨玄必然焦急不安。他若是敢回撤宁兴,整个北辽故地都将会知晓这片土地的主人不是他们。那么,谁是他们的新主人?”
阿息保微笑道。
“是大王!”德济说道:“杨玄此刻进退两难,咱们只需坐观就是了。”
“桃县的消息。”
姜鹤儿说道:“长安大军停下了,说是等待南疆军前来汇合。”
这算是个好消息,杨玄问道:“可有南疆军的消息?”
姜鹤儿摇头,“还未曾传来消息。”
“国公!”
韩纪进了大帐,面色严肃,“索云回来了。”
“莫非是他在外面找了个女人?这般勤奋。”杨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