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颜的目光一凛:南宫静女的命,除了自己……谁也别想染指!
三日后,南宫让下旨赦免了这次没有交齐供奉的农户,理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同时劝谏,朕从善如流法外开恩。
这倒是让齐颜有些意外了,她还以为谷枫不应该这么蠢才是……
为此南宫静女还特意找来齐颜将“好消息”告诉了她:“我就知道父皇一定会法外开恩的!不过倒不是我的功劳,我同父皇提这件事的时候,父皇说二哥和三哥已经进谏过了。”
看着南宫静女略显遗憾又欣慰的神情,齐颜说道:“不如殿下将年关所需的口粮,退还给租种公主府食邑田的农户们吧?”
南宫静女扬了扬下巴,骄傲地回道:“还用你说?我已经交代秋菊去办了!”
……
景嘉十年·除夕。
年号逢“十”,按照常理今年宫宴的规模应该是空前的,可整个内庭却笼罩着一团阴云。
五十二岁的南宫让再次病倒,而且这次是倒在了朝堂上。
景嘉九年的最后一场朝会,四九呈上了一份密封的奏折。
南宫让看完之后一张老脸憋得通红,眼睛瞪得溜圆、他将那张绢布团成一团死死地掐在手里,剧烈的咳嗽了一阵昏倒在了龙椅上。
朝会当即乱了套,文武百官争相护驾、四九公公却张开双臂挡在御阶前,大喝一声:“杂家看谁敢动!”
百官们竟被一名内侍的气魄喝住了,纷纷告了罪跪在地上。
御医来了十多位,御医院首席医官诊断后却什么都没说,命人用龙辇将南宫让抬回了甘泉宫……
陛下之后如何了?得了什么病?有没有什么交代?没人知道……
御医院首席很纳闷:陛下究竟为了什么事,竟然气急攻心昏了过去?
他将原因告知了四九,后者勒令他封口。
御医院首席开了方子去煎药了,并留下了四位医术最高超的御医,十二个时辰候着,这四人之中最年轻的一位御医:姓丁,名酉。
群臣还在大殿候着,一个都不敢离开。
四九进了内殿跪到南宫让的床边唤了几声“陛下。”并无应答。
他留意到南宫让紧紧攥着的拳头里,露出一方布角……
沉吟良久,掰开了南宫让的拳头将绢布取了出来。
这是天大的不敬,就算南宫静女来了也未必敢,但四九可以。
只凭他这一辈子只跟了这么一位主人,而且这份绢报一定和南宫让的昏厥有关,他是想万一……
万一陛下有个什么,他也好弄弄清楚,拼了老命也要给陛下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