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经赋一听觉得也有道理,拱了拱手离开了。
四九又拿眼睛睨陆伯言,后者的笑容有些僵:“陛下真的不要紧吗?臣能否去……”
“啊!”陆伯言捂着脸大叫了一声,没等他说完四九抡圆了拂尘扫到了他的脸上。
“放肆!太尉府的公子果然不同,竟然敢咒陛下?!”
陆伯言吓的膝盖一软,但太尉府嫡长公子的骄傲不允许他匍匐在一位太监的脚下,他向后退了一步拿下捂着脸上的手,鼻子已经被拂尘打红了。
陆伯言:“臣绝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担心陛下想随公公一起去探望一番。家父毕竟是陛下的异性兄弟,又是儿女亲家、此时正直年关于情于理也该探望一番。”
陆伯言以为他抬出了自己的父亲,还有这层姻亲的关系对方怎么也要忌惮几分,就算不允许自己去探望也该说几句客套话放自己走才是。
谁知四九竟冷笑一声,猛地向前迈了一大步,操起兰花指差点点到陆伯言的鼻子上,厉声喝道:“你算什么狗东西!老奴出生在南宫府,自打陛下还是公子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那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老娘的腿肚子里打转呢!别说是你,就是太尉大人来了也不敢这么和杂家说话。探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身份,陛下身体抱恙,你一个三品外臣有资格探望吗?”
陆伯言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和自己这么说话,更别说是一位太监了!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想要发难却没有那份勇气“你”了半天也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四九似笑非笑地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去。
若是放在平时他是从不多言的,但他忠心耿耿服侍了四十多年的主子突然倒了,四九感觉自己的天也随着塌了。
可是他不能倒下,陛下曾经说过:自己是他最信赖的人。
那句:一双金乌挂天上,是不是在影射国将二君?
四九虽读的书不多,但他牢牢记住了每一句主人的话,他记得南宫让是非常反感和忌惮太尉府的,于是也顺理成章的将“一双金乌”想象成了太尉府的陆权……
今日别说是陆伯言来试探他,就算是陆权亲自来了,他拼了老命也要杠上一杠!
……
南宫让昏迷不醒,四九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内侍来报:“雅妃娘娘驾到。”
四九想了想,命内侍请吉雅进来。
“老奴参见雅妃娘娘。”
吉雅言笑嫣然,她对待四九向来都是和气的:“怎么劳烦四九公公亲自来接?我自己进去就行了,昨儿和陛下约好今日共进午膳,陛下迟迟未来也不见通传,我就过来看看。陛下在批奏折?”
四九抬手比了一个“请”的动作:“雅妃娘娘借一步说话。”
二人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吉雅见四九紧张地朝四周张望,又闻到大殿里似乎弥漫着一股药香,心中已然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