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宫婢内侍们都退下,南宫静女破天荒地拍了拍齐玉箫的后背,安抚道:“并不是所有脸上有疤的人都是坏人,再说你父亲脸上的并不是刀伤……”
齐玉箫抽抽搭搭地问道:“那是怎么留下的?”
南宫静女张了张嘴,往事再次浮现……
自己不是已经下定决定与这人再无瓜葛了么?为什么总是没出息地想起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齐玉箫:“母亲?”
南宫静女强压下心头的苦涩和酸意,轻声回道:“你可以看看他的眼睛,是不是和你的一模一样?”
闻言,齐玉箫带着疑惑转过了头,齐颜适时露出和煦的笑容。
齐玉箫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眼角还挂着泪珠,但脸上的惊恐和排斥已经慢慢地消失了。
齐颜在心中暗叹一声:若是自己的父母还活着,特别是父亲……一定会敞开心扉接受这个孩子的。渭国人的身份只是一层皮,自己是草原王子,不应该用渭国人酸腐的想法去对待一个无辜的孩子。
齐颜蹲了下去与齐玉箫平视,柔声道:“我脸上的疤是年少时贪玩儿,被树枝抽到的,你要不要来摸摸看?”
齐玉箫转头看了看南宫静女,得到许可后松开了环在南宫静女脖子上的小胳膊,向齐颜走去。
齐玉箫抬起手,迟疑道:“会痛么?”
齐颜笑着摇了摇头,齐玉箫一头扎进齐颜怀里:“父亲!”
齐颜抱着齐玉箫站直了身体,掂了掂小姑娘的分量,引得后者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齐玉箫:“父亲是从晋州回来的?”
齐颜:“嗯。”
齐玉箫:“晋州离这儿有多远?”
齐颜:“骑马的话要半月,马车慢些。”
齐玉箫眼前一亮:“父亲也会骑马吗?!”
齐颜下意识地看了南宫静女一眼:“玉箫也会骑马?”
齐玉箫兴致勃勃地回道:“二姨母带我骑过几次马,二姨母说等玉箫的年纪再大些,她教我骑马。”
齐颜:“玉箫不怕么?”
齐玉箫摇了摇头:“不会呀!”
齐颜听了很是欣慰,回忆起了小蝶小时候骑马的样子:“你母亲也会骑马,父亲只会一点儿,但是可以和玉箫一起学。”
齐玉箫再次搂住了齐颜的脖颈:“真的吗?什么时候?”
南宫静女听着父女间温情的互动,心里有些不自在:到底是血浓于水,不过片刻功夫,自己就像个外人了。
南宫静女:“你们聊,本宫先回了。”
“母亲!”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