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经过数年的积累,四方钱庄在钱源和谷枫的打理下,财富已经积累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面具人在暗中推泼助澜。
以及一些为富不仁的奸商,在发着国难财。
几年前,灾民只在偏远州府才有,京畿尚算富庶之地,可是……不过几年光景,京畿的难民就涌到了天子脚下。
京城外,八万幽州部队的帐篷井井有条,空气中弥漫着饭香。
另一头拥着数不清的难民,他们面黄肌瘦,衣衫篓缕、顶着料峭的春寒蜷缩着,绝望又悲伤地望着军营中的炊烟。
而生活在皇宫里的贵人们,是望不到这里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外如是。
镇北将军带着带着军队来到这里,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在世卿世禄的将军眼中,这些难民不过是蝼蚁而已,没有驱逐他们已是恩典。
八万大军,一锤定音。
上官武到了甘泉宫,先是与一众武官熟络地打过招呼,然后到灵堂去行了三跪九叩之礼,高呼父皇。
作为女婿的上官武入京奔丧并未越制,只是……上官武来得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吧?
百官们还在猜测,已有巡防营的奏报正好送到了宫里,邢经赋看过以后,面色一沉:城外驻扎了数万幽州士兵!
他思量了一番,拿着奏报来到上官武身边:“上官将军此次入京可有携带军士?”
上官武:“八万。”
一石激起千层浪,场中之人皆色变,难道刚平息了一个南宫达,又来了一个上官武?
邢经赋:“上官大人这是何意?”
上官武大义凛然地说道:“奉旨督促诸位皇子遵守先皇遗诏!”
邢经赋:“圣旨何在?”
上官武:“乃圣上口谕!”
邢经赋:“何人作证?”
南宫素女:“本宫可以作证,早在父皇病危之际,本宫便接到父皇口语,调幽州军士进京,捍卫天家尊严!”
……
当夜,南宫威和南宫震再次被关到了大理寺,五千幽州精兵入宫,接替御林军掌管皇宫守卫职权,另外又派出一万精兵,驻扎到了朝中大臣的府邸中。
皇城一夜之间变了天,百姓们无不猜测,上官武是来逼宫的,甚至有人说皇嗣们已经遇害,上官武就要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