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礼落在她手中,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宫侍的动作愈发轻了,小心翼翼的,再没人敢弄出动静,更别提插话。
有个宫侍太胆小,给桌案置换糕点时不小心发出脆响,吓得立刻跪倒在地。
却见封月闲手执闲书,看都未看自己一眼,直到被她伏拜的动作惊扰了,才懒懒瞥她眼,让她下去。
宫侍捡回一条命,喜不自禁。
其他暗中观察的同事得出结论:太子妃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喜怒无常。
等雪青带人铺好了床,两人就寝。
架子床极宽敞,并排睡三四个人不成问题,两人一人一床被子,完全没有身体接触。
宋翩跹没什么心理负担,就当和朋友一起睡榻榻米了。
金线提花薄纱床幔放下,外头的红烛燃得正旺,影影绰绰将光送入帐中。
太子觉浅,雪青轻轻吹灭琉璃灯,轻手轻脚地退去外间榻上守着。
原本说的是让封月闲去西侧殿,如今却变成同床共枕。雪青虽听命,但心中很怕公主女儿身被发现。
现在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公主让徐敬先去歇着了,这样就没人能阻碍她做事。
思及此,雪青又不由叹一声,这些贵人真是天生的七窍玲珑心,连不谙世事的公主也是如此。
床帐之内。
宋翩跹早已安稳躺好,小被子盖得一丝不苟,裹着像个周正的脆皮年糕。
她说睡觉就睡觉,半点不带多想的。
晚上睡眠好,白天才有精力去做事,尤其这具身体不太行,更要注意养生。
旁边的封月闲看着旁边的脆皮年糕,思绪微微跑远。
“你如何得知徐礼有异?”
宋翩跹眼都未睁,道:“早先曾与皇兄说话,他告诉我,徐礼此人不可信。”
“如今他已得知我是假太子,留不得了。”
说到这,宋翩跹微微弯唇,白如温玉的脸显出一丝少女般的纯美:
“背后之人,就要托你去查了。”
这样说也说得通,封月闲心想,总之,太子已不在人世,她也无法求证。
“你倒是省事。”
宋翩跹笑了笑,睡意袭来,没有再说话。
在原本发展中,原身对徐礼一无所知,同样是封月闲动的手,替此事扫清首尾。
否则,太子已殁一事,第二天就会人尽皆知。
为此还让原身和徐敬对她的误解更深,关系进一步恶化。
这次有宋翩跹主动提起,虽然封月闲因自身形象问题还是担了坏名声,但为大局,不得不如此造势。
徐敬那边她会解释,保持合作的内部稳定……
宋翩跹想着要做的事,渐渐陷入黑甜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