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王高兴完,想起来:
“如烟呢?世子读书去了,儿子东宫给咱们养,咱们的钱全来给如烟打首饰买小马,她肯定高兴。”
金菱芝噢了声,道:
“如烟也在宫里了。”
礼王:?
“这下女儿东宫也帮你养了。”
礼王满脸写满了“你瞧瞧自己说的是人话吗?”,看着金菱芝。
金菱芝吓了他跳,自己心里反倒舒坦起来,慢悠悠道:
“我也舍不得女儿,桉儿尚幼,他黏如烟你也知道——”
“让他改不就行了。”礼王痛心疾首,“我没想到你重男轻女。”
“……”这老东西说什么呢,金菱芝又气又笑,翻了个不雅的白眼,“你当我不是为如烟考虑?”
“考虑什么?”
“自然是终身大事。”金菱芝巴拉巴拉说了通,最后道,“我们在西北过得太舒心,竟还要清河提醒我这些。”
“如烟在宫中养着,和东宫并两位公主关系都好,日后比其他郡主贵女,都要高出一截子来。
“你看清河,为何现下京中她是贵女中的顶尖尖,还不是因为和大权在握的公主是手帕交?以后咱们如烟,定不比她差。”
金菱芝这话极笃定,毕竟清河那只是交情,而等宋桉长大,宋如烟这个胞姊的身份,还要往上抬抬。
这么多身份叠着,日后这满城佳婿还不是任如烟挑。
金菱芝想到这,再不舍得女儿,也舍得了,反过来还要劝慰礼王。
礼王听完,觉得好像很有道理,但又咽不下这口儿子女儿都给了东宫的气,抓起墙上马鞭就往外走。
“诶你干嘛去?”
礼王声音越来越远:
“去找平津王那老东西!问问他什么时候把清河嫁出去,嫁得远远的,省得撺掇别人家女孩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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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后,外人都离开的东宫中,宋翩跹看了看窗下的封月闲,问道:
“你不开心?”
“嗯?”封月闲好似在想事情,慢了两拍回道。
宋翩跹指了指她手中的匕首。
只要封月闲把玩匕首,定是心中有事。
封月闲手上动作停了停。
宋翩跹走过去,将匕首从封月闲手中拿过来。
封月闲没有半分抗拒,甚至可以说是主动递过去。
宋翩跹将匕身滑开,指尖抹过“青陆”两字,歪着点头看封月闲,鬓发间蝶簪金翅微动:
“不喜欢宋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