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没听清。”
在宋翩跹脸上浮现一点点无奈,又带着一股奇异的纵容。
烟火的绽放与陨落,使得光线如水波,从宋翩跹脸上掠过。
在明暗不定的光线下,聂凌波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但不得不说,这样的宋翩跹显得愈发让人难以自持起来。
聂凌波眸光渐深,仿佛烟火灰烬堆叠到她眼底,黑沉中带着灼烫的温度。她微重地喘息了下,随即掩饰得很好。
她怕惊跑单纯的猎物。
猎物凑近了些,近乎钻进自己怀里。
聂凌波需要极强的控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不抬起手臂,将宋翩跹按进自己怀中。
宋翩跹的衣角从她指尖擦过。
聂凌波曲指,将布料揉入掌心。
宋翩跹侧了侧身体,凑到她身侧。
这是要在自己耳边说话?聂凌波喜欢极了,却恍若不知地保持身形,并不迁就宋翩跹。
如她所愿,宋翩跹只好微微踮起了脚,再靠近她一些。
温热潮湿的气息喷洒在聂凌波耳廓上。
“我问他,回校的校友都在哪儿。”
宋翩跹顿了顿,见那耳垂果然敏感地变成石榴的颜色,她眼中浮现笑意。
她凑得更近,唇再度张开,轻轻巧巧,却又万分无辜地说出撩人心思的话。
“……我找他问,聂凌波在哪儿。”
最后的字节传过来的同时,聂凌波耳廓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一触即分。
宋翩跹语带抱歉:“啊,靠太近了,好像碰到你了。”
烟火炸开,人群惊呼。
尘世烂漫无比。
聂凌波的心跳漏了一拍。
第90章 替身的白月光(15)
“……我找他问, 聂凌波在哪儿。”
说这句话时, 宋翩跹声音带着点笑, 尾音轻飘飘散在春寒中,漫开一阵雾似的烟。
即使在许多天后回想起来, 聂凌波都能记起每一个字符的抑扬,像含了颗薄荷糖。
清爽不腻,冰凉沁甜。
但自那日一同看过烟火后, 聂凌波已经一周没见过宋翩跹了。
宋翩跹与她的生活交集只有以聂星洲为名的周末家教课,聂凌波一旦有什么避无可避的安排,便只能两周见一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