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凌波面前,宋翩跹的神情中带着独有的信赖与亲昵,坦言告知:
“是呀,说过话了,还说我们两家是朋友——姐姐,我没说错话吧?”
“你做到了,就不算错。”聂凌波带着指点的意思道。
宋翩跹不知听懂了,还是听不懂,总之乖乖点了点头。
算了,不管懂不懂,有自己在,不怕她出错。
以后总有时间慢慢教,一点点教会她。
聂凌波心里有股温和宁静的甘甜,仿佛是见到宋翩跹后,一点点沁出来的。
这股初生的甜意,让她想起另一种滋味。
是近在咫尺、又忽而远去的。
是引人侵占、又令人垂涎的。
这股滋味自聂凌波心中席卷而过,留下一地宛如微微灼烧的热。
只要想到宋翩跹,便烫得心跳都加快。
聂凌波顿声,慢慢道:
“你说的还有一件事,就是这么件事?”
听见这句,宋翩跹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但上翘的唇角好不容易压下,真切的笑意便避无可避地从眼睛里探出头,被守着的人捉了个正着。
聂凌波眯了眯眼:
“宋翩跹。”
“姐姐,我在。”
宋翩跹转移话题般,顾左右而言他:
“姐姐今天不用开会吗?我还是不耽误姐姐工作了。”
聂凌波仿佛完全忘记了被取消的例会,径自道:“今天没有会议。”
随即她将话题拉回来,看着宋翩跹那双依旧笑不停的眼,追问:
“你眼睛在做什么?”
宋翩跹无辜道:
“在看姐姐呀。”
她眨了眨眼,突然伸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姐姐要是不高兴被我看,我就不看。”
聂凌波啧了声。
她还没有说什么,宋翩跹就干脆地把眼遮住,像兔子毛绒绒的长耳朵耷拉着,盖住了眼。
这时,聂凌波突然想起朋友打趣自己的,说在她面前,同龄人根本不敢跟她叫板,怕她怕得很,更不用说手底下的小年轻了,聂凌波巡视一圈,当天工作效率都能提升30%。
——她很严肃吗?宋翩跹这么小,会怕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