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
宋翩跹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她又不是木灵力修士,留下来有什么用?找专业的人来处理专业的事方是正道。
宋翩跹张口拒绝。
但她发现,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的唇自如开合着,上下唇一磕,一碰,口舌配合着做出的音调在气息送出口的瞬间,无声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怎会如此?
这是着了谁的道,莫非那三人之后还有后手不成?
唇齿开合间,又有缕缕盈香被宋翩跹吸入体内。
宋翩跹身体有点沉,思绪从清晰的线变为一团凝结的棉花,迟钝不已。
但再迟钝,她也发觉了问题所在。
是郁仪。
她背后,一个柔软有致的身体贴了上来,少女的手臂绕过她的腰,两只白生生的手交握在她腰前腹上。
“翩跹,陪我。”
郁仪亲昵地将下巴放在她肩头,隔着里衣与肩颈相抵。
耳鬓厮磨间,郁仪将自己的气味一点点抹到宋翩跹身上,她有点满足,又想要更多。
自然,还有正事。
她的前胸贴近宋翩跹的背脊。
炼材塑成的这具躯壳完美无瑕,有着人的紧致肌理,腰却比人还细三分,褪下金红法袍后,白皙柔软得像浮满细雪的春柳。
此时宋翩跹的身形一如往常,只是……她的识海灵府要由自己来掌控了。
这香囊是穹灵留给郁仪面对傀儡自保而用,与傀儡一同制出,要修士才能驱使。不过,说掌控也不准确,应该说是——
禁锢。
不知何时,窗外有了月,明月照大江,覆海盛着粼粼清辉,如落了一海白霜。
同样的月色,分出一缕,照进船舱中,在地上映出个半圆的白斑。
床榻之上,两个姣好的身形融到一处去,她们披着长发,青丝逶迤在枕侧腰下,发尾轻轻荡起,勾起妖娆的弧度。
郁仪半伏在宋翩跹身旁,取出个通体莹碧、浑然一体的玉瓶。
宋翩跹的目光落到玉瓶上。
郁仪摇了摇玉瓶:“纯灵玉浆。”
玉瓶不过拇指长度,可见里头空间有多逼仄。概因纯灵玉浆是真正的至宝,便是郁仪也只有这些。
只有最古老丰裕的那几个灵石矿中,才得以在最深处的石乳中寻着些纯灵液,一滴便抵得万颗上品灵石的灵力,更不用说从纯灵液中凝练而成的纯灵玉浆了。
便是距离飞升一步之遥的大乘期,也渴求这般至宝。
“今夜是要请翩跹帮我个忙。”郁仪顿了顿,瞧着宋翩跹的神色,低声问,“为何你不生气?”
她自认不会伤害宋翩跹,甚至要做的事对宋翩跹不无好处,可宋翩跹并不知晓这些。
她此时遭自己“暗算”,受制于人,竟眉眼安然如常,瞧不出什么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