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刚才已经攻击,野猪也就没什么可装的,四蹄齐动,就扭头向宋时月撞去。
这一下,可比刚才转头用獠牙挑动的那一下,用了更多的力气,也封锁了更多的范围。
只是……
宋时月又退半步,伸手轻轻松松接住了野猪一侧的獠牙。
原本全力想冲刺的野猪,因为这突然的阻力生生停了下来,猪头差点没被前面獠牙上的阻力后面身子的冲力给夹扁。
熟悉的身手,熟悉的力量,熟悉的……气场。
野猪此时方知不妙,只为时晚矣。
又是这该死的感觉,如同獠牙撞进了巨木,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野猪觉得有些着急,更后悔自己不该贪这一方药地,不敢贪面前这动物的二两肉身,若是刚才那动物没动手前,自己早早跑了,或许……
然而,没有或许。
宋时月沉默着,一手把住野猪的獠牙,一手把三颗栗子捏褪了壳,塞进了野猪扑哧扑哧喘着粗气的大嘴里。
烤过的栗子,冷却之后,闻着没啥味儿,可吃起来,却仍是那般香。
宁初阳别的菜不会做,烤栗子的手艺倒还是可以。
野猪感觉到了这次似是不能善了的气息,心中的绝望层层叠叠地升起。只是不曾想那动物往自己嘴里丢进,又合着自己的下巴勉强自己咀嚼的,居然不是什么难吃的东西,似乎还有些熟悉的甜美,不,应该说是比熟悉的味道更加的甜美。
吧嗒吧嗒,吧嗒吧嗒,野猪很快无需宋时月强硬帮它合下巴,也自主地吃了起来。
不比对三七糟糕味道的嫌弃,这三颗烤栗子,野猪是嚼了又嚼,方才咽了下去,咀嚼时间之长,之细,足见这野猪对其味道的喜爱。
宋时月静静地抓着野猪的獠牙,并无催促,面上也没有任何不耐烦,就这么平静地看着野猪嚼完,咽下,而后在那双小眼睛再次向自己看来之前,用那只刚刚喂食过野猪的手,在野猪的头顶,轻轻地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