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宋时月的想法,从这边儿上山,路况还行,不用一个小时就能到上面的屋舍。现在午间日头正好,她不用换衣服,就这么晒着上去就行。
当然,这样的想法,在宋时月回到独轮车那边,被于念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之后,就迅速地散了。
换……
换。
必须换!
驯服野马的最高技巧,不是用缰绳才能让其听话,而在于一个眼神,就能得到自动自觉的回应。
只是这一点,缰绳不查,野马亦是未知。
擦干了自己,换了身衣服,连头发都绞干了个六七成,宋时月才从旁边的林子里出来。
再对上于念冰看来的目光,已经自惭形秽了一夜带半天的宋时月,总算是自如了一些。
一队人各自心思,再次上路。
上坡的路总是累人,但是还好,这处的山坡似是比较结实,路上虽也有些地缝,但是平均看来都较为细小,走上去没什么妨碍,更不似之前还有落石掉落下去的山坡那般惊险。
往山上走了差不多半小时,宋时月一手扶着车,一手指着前面一块几乎及胸的草地道:“我们往左边一点走,左边有之前野猪踩过的路,好走一些。”
宋时月说的左边,是那块草地中偏左一些的地方。
几个跟在宋时月身后偏转了些方向,再看,果然那边的茂盛的高草被撞断了不少,形成了一个小道。
从那边往前看,隐隐绰绰地,似是能看到前头有屋舍的样子。
“再前面那个,那个是不是房顶?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到了吗?”宁初阳第一时间拉了一下宋时月,然后向前伸出了手。
宋时月点头:“就是前面,过了这片草地,就没几步路了。大家加把油,到了那边就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