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双手,不止压在了食物上,还有部分压在了宋时月的手背上。
柔软得像是无骨, 让宋时月不自觉地想到昨晚几乎是拱在自己怀里睡了半宿的那个身子。
那么软,像是一块豆腐,稍微碰一碰就让人心肝发颤的那种。
天知道,她为了控制心跳,几乎就没睡啊!
宋时月抽回手,如于念冰所愿地盖上了包。
明明只是暂时离开……
明明按他们之前从赵大赵二那儿绘制的地图与曾经走过全程的冯芊芊的描述,宋时月已经设计了一条最短来回的线路。
明明如果晚点睡早点起,加上走最短的路线,宋时月极大可能能在六七天内回来。
但是……
宋时月扛起包拿起刀,转身离开的每一步,心脏都是细细密密的疼。走了两步,宋时月忍不住地转身回看,四人一狗,在栅栏的那端,摇手的幅度都带着一些统一。悄悄地把目光在于念冰的身上多留了一会儿,宋时月再好的视力,也没从她的眼中看到与其他人有所不同的模样。
究竟于念冰的演技用在了哪里。
昨天那近在咫尺的频密心跳和今天送别时的平常友人模样,究竟哪个才是假的……
宋时月带着太多的不安,踏上了前行的路。甚至都快开始忘记,自己是曾经那样坚定地想要退后过。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宋时月踏着晨光直奔下一个目的地。
下山时宋时月边走边清理了她们当初上山时留下的痕迹,希望能最后再给山上的人多一点保障。
在过了山脚的河,又清理了一长段路之后,宋时月就加快了速度,跑了起来。而她却不知,此时在与她隔着两整座山的河道的另一边,她听力已不及的地方,一身是伤的牧星洲,也做出了选择。
宋时月跑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