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的热感,暂时驱走了夜里的寒冷,但是牧星洲很清楚,要是高烧不退,后果会很严重。
最烦的是都这样了,旁边的人还在絮叨他之前差点找死的行为,也不知道是谁没找死后头还躲到了树下,结果还是一样生病了。
就在之前牧星洲他们还在雨中求鱼时,营地里的宋时月她们已经喝上了热乎乎的鱼汤。
鱼是宋时月杀的,去鹅舍那边的池塘里捞的一条大鱼,头砍下来劈成两半,炖成了鱼头汤,身子留着做红烧鱼吃。
宋时月就杀了个鱼,后头煮鱼的事儿就没管上。
之前天阴了还想着赶回来而不是连人带咸鱼进帐篷避一避,一则是因为不知道这场雨会下多久,在外面总归多有不便。二则盐用的差不多了,该回来一次。三则么,就是宋时月有些担心雨要是下大了下久了,这边小池塘里的鱼怕是要蹦出来。
毕竟小池塘下头是放了防水布的,满上来的话,怕是庄嘉川他们不好处理。
宋时月拒绝了庄嘉川拿来的伞,顶着雨就出去找了一批石头,给池塘围了一圈儿高高的沿。要是水漫上来,就会从石头沿的缝隙里流出去,鱼却是一时没有办法从高起来的沿上跃走的。
也就是宋时月,仗着自己有点力气,用了这有些土笨的法子。要是换个人来,就是搬石头都能搬得累死,怕是雨停了那沿还没搞起来一半。
为了活动方便,宋时月拒绝了雨伞,全身湿透了,上上下下都能拧出水来,事儿做了,样子却是不敢让于念冰瞧见。
明明回来做了好事,宋时月却只敢躲去杂物房那边儿端着洗衣盆等着。
等到听到浴室那边儿于念冰洗完澡出来往厨房去了的声音,宋时月才动作敏捷地从杂物房出来钻进了浴室。
待进去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扒了个干净,那些湿乎乎的衣服堆了满盆,宋时月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口气,刚松了一半,一转身宋时月就看到了旁边的墙边,还靠着一个洗衣盆。
盆里是……
大家都在营地一起生活,宋时月又和于念冰住在一起,不是没见过运动型……宋时月也不是那个一看到这个就会想起古堡那一夜的人了。
不过很显然,看到洗完晾晒出去的和衣柜里整齐叠好可能还带着新鲜洗衣粉味儿的,和看到面前盆里刚脱下不久,可能还带着于念冰身上体温的……实在是不大一样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