澶容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一字一顿道:“这件事我想了很多年,可我不想你给我这个机会。”
这……
品了品这句话的意思,若清气极反笑。
这是什么下作的威胁!
若清在心里骂了澶容一句,很快选择了一条让自己舒服的路去走。
“你说的没错。”若清痛快地承认了澶容之前的话。
澶容按着他的手为此松了一些,像是无声的夸奖。
之后澶容又问:“我想知道你变了的缘由。”
若清这时已经没了好脾气,他口气很冲:“我不知道!”
澶容不生气,倒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说:“你与我相处的时日长了,就对我不一样了?”
这话好像没错。
若清“嗯”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承认下来。
澶容松了一口气,面上不显,“如此说来你也有仔细瞧着我的时候。你会改变心意,想来是看我还算顺眼……那么,你看着我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
“好看?”
“……”
“人好?”
“……”
“能打?”
“……”
“顺眼?”
“……”
“喜欢?”
澶容一个字接着一个字往外蹦,没有不矜持的把那些夸赞的句子都用在自己的身上,只含蓄的选出了他认为若清可能接受的试探。
若清被他一句句的试探击垮,忍不住说了一句:“都有。”
澶容忍不住勾起嘴角,“那你知晓你的改变叫什么吗?”
“金石之交。交心而已。”
“你不是跟我交心,你是接受了我,并为我让步,在明知道我喜欢你的时候,还是会先想我的事再想你的事,即便你自己没有在意,你都应该察觉到——你心里有我。”
他斩钉截铁的说,随随便便给若清的感觉定下了归宿,然后不给若清反驳的机会,很快补充道:“你看着我是不是忘了,在推拒到接受的日子里,没有喜爱支撑不下去?你之所以把不接近我的心意改成了放任,是不是对我有了好感鱼|希^椟.伽?”
“你若对我无意,只想着我的好,你会忍受你的师叔对你心有邪念,并为了这个师叔放下自己的意愿,总是为他退步吗?”
若清张着嘴,根本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心里乱糟糟的,心下清楚澶容说的有些道理。
他根本就无法反驳澶容,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放任澶容的程度奇怪到可怕,可他找不到放纵对方的理由,就一直淡忘这个理由,如今听到澶容咄咄逼人的话,竟然让混乱的思绪有了一些可以停靠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