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照着镜子,用水沾湿一下翘起来的碎发之后,趁着没人的空隙,便摘下墨镜,将包里的散粉打在了脸上,顺便抹了一下口红,提升一下迷人度。
言臻正在对着镜子描着唇,只不过,从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位身材傲人高挑的女人,言臻下意识地将遮光镜戴在了鼻梁上,半遮着眼。
对方走向洗手台,微微低下头,径自按下了水龙头,洗净着满手的……血液。
言臻藏在镜框后的眼眸甚是惊恐地看着这个女人,她看着那水池里浓郁然后渐散开来的血水,霎时愣神。
而低头洗手的女子像是感应到对方的目光一般,微微侧过头,冰冷的眸子带着笑意地看她一眼。
言臻立马别过视线,有些不自然地将墨镜往上移了一下。
即是这个人身着咖色长款的优雅大衣,但敏感如她,言臻还是能察觉出对方暗藏着的肃杀气息,这种感觉很熟悉,她曾在顾清河身上感觉出来。
这种会将人置于死地的锋利、冷酷、冰冷的窒息感。
言臻有点不适应地关闭了水龙头,准备离开。
“Beautiful.”
突然旁边正在洗手的女人轻轻冒出了这声赞美,她的声音低婉好听,只不过白皙的脸上并未有任何表情。
言臻疑惑地看她一眼。
“口红颜色你涂得真美。”对方毫不吝啬给予了一句夸赞,微微转过身,随手抽出旁边的纸巾,擦拭着手上的水渍。
言臻这才看清楚对方的容貌,眉眼似冷冽寒风,摄人心弦,神韵像极了一个人,却又不及那个人的低调内敛,让人感觉非常浓烈张扬的压迫感气息。
这种微妙感让言臻感到十分困惑。
但她还是礼貌性点点头,微笑着说了一声“谢谢”之后,就不再看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