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羡可不想让秦雩看见二人独处,免得他又以为她欺负秦浈。
她拿了钱袋,起身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回头叮咛,“我已经告诉你了,小娘子别忘了教我阿姊珠算!”
说完,也不给秦浈答话的机会就跑了。
她的背影有些狼狈,秦浈忍俊不禁,嘀咕:“我还没答应呢!”
秦雩揉着脑袋出来,看见女儿在那儿发笑,突然就酒醒了:“浈娘,你……这是在笑什么?”
“爹你醒了啊,我没笑什么。”秦浈掩饰道,“对了爹,办筵席的账我已经算好了,唐家哥儿的那笔钱我也已经交付给她了。”
“哦好,浈娘办事,我向来放心。”秦雩道,他忽然一个激灵,“唐思先那小子来过了?”
秦浈微笑道:“来过了。爹的头疼?我去给爹倒醒酒茶。”
联想刚才看见的那一幕,秦雩忽然心生担忧:他的女儿怎么像是少女怀春了?她怀谁的春不行,为何偏偏是唐思先?!
——
唐斯羡从秦家匆匆离去后才想起来,她还没清点钱袋里的钱呢!
不过考虑到秦浈的为人,大概不会克扣她的钱,她就稍微放心了。回到王家拿出钱袋,她发现这钱袋是粉色的,上面绣着一朵荷花,看起来有些旧。
鼻尖钻过一抹若有似无的香气,她轻轻嗅了嗅钱袋。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像是偷小姑娘内裤的变态痴汉,又急忙放下,将钱拿出来清点。
这里面是一张五百文面值的交子,剩下的八十枚铜钱就串到了一起,拿起来还沉甸甸的。
加上她平日积攒的那些钱,别说租,便是买下那口半亩大小的池塘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鱼饲料、鱼苗都还得钱呢,我还是抓紧时间做鱼丸,明日给荣副使送去吧!”唐斯羡收敛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