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老头儿如同一个邋遢至极的乞丐，耷拉着脑袋看着顾恒生，轻声沙哑的问道。

“顾恒生。”顾恒生警惕的凝视着老头儿，回答道。

“顾恒生……”老头儿低头看了看顾恒生手中的惊鸿剑，然后在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清风？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应该去哪里？”

顾恒生沉默了下去，他能够感觉到老头儿迫切的想要知晓关于自己的事情。可是，在顾恒生的记忆里面，根本就没有老头儿的身影，完全不认识他。

之前情急之下，才随口编了一个名字，谎称认识老头儿。

“我以前只和你有过一面之缘，并不知晓你的过去和经历的事情。”

以顾恒生的心性，即便说谎也无人能够看得出来。他想到了用这种方法，直接让老头儿没有办法再问下去，也不存在为老头儿再编造一个故事了。

毕竟，倘若顾恒生编造过多事情的话，可能会被老头儿发觉了一丝不对劲，那就不太好圆回来了。

“只有一面之缘嘛。”老头儿泛出希冀的目光顿时暗沉了下去，他是多么的想要知道的身份，想要明白自己为何流连于人世间。

“等这里的事情了结妥当了，我在为你准备美酒。”顾恒生不想在和老头儿扯太多，直接转移了话题，有些忌惮的韵味，沉声说道。

“美酒……嘿嘿……”听到美酒二字，老头儿眼中又是泛出了一抹精光，忍不住舔了舔干裂泛黑的嘴唇。

老头儿并没有怀疑顾恒生说的话，因为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名字。清风，他的名字。

没办法，如老头儿这般的人，邋遢似疯疯癫癫的乞丐。不知道他强大的人，则是懒得理会，更不会多和他说一句话。而知道他本事的人，却是畏惧至极的亦是不敢多言，生怕惹怒了他。

因此，老头儿行走于红尘人世间，在他的记忆里，还是头一次有人说出他的名字，并且顾恒生给他一种熟悉的味道。

所以，老头儿并没有去质疑顾恒生的话，而是选择了相信。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了，我叫清风，嘿嘿……”

于无数的血色疆场之上，老头儿如同一个普通老人般咧嘴笑着。除了品尝到上等的美酒之外，老头儿已经从未这么开心过了。

顾恒生静静的感受着老头儿的情绪变化，只能够在心里微微的感叹道：“可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