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迈了一步就顿住了,时间停滞般,典意维持着那个姿势好几秒,深呼吸,回头,拖着步子窜到季然身侧,“诶,你一个人能上药吗,需要我帮你上药吗,我手法很好的哦~”
“不要。”季然拒绝得干脆。
“那我督促你!”早料到会被拒绝,典意准备了另一个说辞。
说完后懒趴趴蹲在沙发旁,单手托腮,眼皮耷拉着,目光时不时瞥向季然手机,欲言又止,“你……算了,你先上药吧!”
听得出典意是打死不会走了,季然不再说什么,自顾自走到沙发旁,撩起睡衣袖子。
手臂上有道发红的印子,许是沾过水,薄痂只起了一半,另一侧红肉掀翻,血丝若隐若现。
典意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问,“疼吗?”
季然没回答,沾满双氧水的棉签压在手肘上,白沫迅速翻涌。
典意抱住胳膊,脑袋埋在膝盖上,看了眼伤口又看到季然面上,“不痛吗?”
面前人的表情淡的很,黑到极致的瞳仁里只有冷漠,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季然淡淡瞥了她一眼:“疼又如何。”
典意表情满是不可思议:“疼当然就说出来啊。”
“说出来就不疼吗?”
“……”
哇哦,好有道理呢。
你牛逼,你任性。
老娘说不过你得了吧!